情义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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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的你我不知道是如何的精致,可是今生的你,我知道是个重情的女子。如果相遇是一场故事,无疑这故事里的风景是如此优柔美丽。——题记

  1.

  窗外,雨细细而落。

  帘里的人,透着茶雾有些迷惘而落寞,茶的芳香让人瞬间陶醉,却也让人游离萧瑟。

  我静静的等待,等待一个女子的到来。等待让人心难定,也让人容易陷入猜测与忐忑意境中去纠结。

  她叫叶儿,我和她之间有很多第一次的美好回忆,第一次有人叫我蝶儿姐姐,第一次我试着用语音和陌生的声音交流,第一次我们毫无顾忌的诉说内心世界,第一次感受到一种不用猜测而倾心勇敢倾诉的那种温暖与美好……好多的第一次,是那样打动我的内心,也是那样让我可以没心没肺的说话嘻笑,或许这就是女子之所以能够相互敬爱的缘故,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一种缘分,而这缘分不是今生的修得,必然是前世种的因。

  我毫无滋味的喝一杯茶,又接着倒一杯,发现等待喜欢的女子真是比和男子约会还要令人焦灼,我看看手机,哦,原来我太早到了,或许叶儿还在车上流连吧。

  我有些愁怅,叹口气,继续等吧。

  “蝶儿姐,抱歉,我来晚了。”一声娇柔的叫,唤醒朦胧中的我,或许茶楼里的气氛让我有些恍惚魂荡了。

  眼前站着的女子,让我惊艳,果然是古典式的美人,清丽而雅致,优雅而高贵,一举手一投足间,有着足够让人羡慕的气质,不是风华绝代,却也卓然秀色。

  我呆了呆,半天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柔荑,我说:“叶儿,你终于来了。我找得你好辛苦。”

  叶儿灿笑,我也展颜喜悦。

  相逢容易相见难,何况我们是两个城市近千里的距离。

  我说:“叶儿,你知道我为何来,你能告诉我你真实的心境么?”

  叶儿默默无语,低头间,我看到她的犹疑。

  是的,爱情面前,谁能说得清楚呢?而我,是一定要弄明白的,因为爱她的那个人,是我唯一的弟弟伯仁,伯仁为了她,义无反顾选择了留下。

  伯仁是我最爱的小弟,长得帅气高大,追他的女子用扫帚可以扫一簸箕了,这个句子不是我独创的,是伯仁的名言。曾经为了伯仁这句名言,我狠狠的笑,也狠狠的骂,说他太不尊重我的女同胞们,就因为你长得帅气,我的同胞们就得来爱你,然后把自己弄得如簸箕里的垃圾那样可怜卑微?

  伯仁哈哈大笑,笑起来的伯仁也帅酷了,我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得阳刚英俊就是一种骄傲的资本。

  不过,天下往往有一种道理是绝对的,生一物必有一物来降你。叶儿就是伯仁的克星,我一直这样认为的。

  叶儿是伯仁在网络上认识的,他那天偶尔进入叶儿的空间,看见叶儿写了那么多的诗,他呆了,写诗的女子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也必然是感情浓郁、优雅精致的女子。在她的诗行里,他能够破解她的内心世界,他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然后他发疯似的给她留言发信息,直到叶儿肯理他为止。

  叶儿对他不咸不淡,因为叶儿有心上人了。

  伯仁说:“我不管你爱谁,我一定要抢你驻我的心中做我的妻子。”

  叶儿愣怔。

  心内涌过一丝喜悦,或许被人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管那个人是如何的风景,只要他能爱上你,必然是一种缘分,有些宿命无法逃避,也有些人生是一场路过的风景。

  叶儿不知道自己和伯仁的未来,只是懂得他的爱让自己有些犹豫不定。

  2.

  爱叶儿的那个人叫国鸿,第一次听他的名字,我有些异样的感觉,感觉里似曾相识,只是仔细搜寻,我找不到他的影迹。

  难道我患了失忆症?

  以前记得有人跟我说过,说我的未婚夫叫什么国鸿来着。可是我的大脑里什么印记都没有,查翻照片,我的身边站着一些熟悉的人,却没有一张陌生的脸,或许我的故事里根本没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只是家人们为了唤醒我的记忆,而故意暗示我努力搜寻记忆吧,听说这样有助于我的大脑恢复。

  我几次三番的求证,才知晓几年前的某一天,我和国鸿一起开车野外踏青,不慎翻入沟中,我醒过来的时候,除了家人,什么都忘记了。

  那年父亲调动工作,一家人离开了这座曾经熟悉的城市,我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上班交际,过着普通而平淡的生活,不曾爱上任何一个人,也不曾去刻意追求爱情。如果不是因为伯仁疯狂爱上网络上的女子,我不会上网,也不会认识叶儿,更不会千里迢迢跑到伯仁的工作所在地,虽然父母一百个不愿意我来求证什么,可是我依然来了。因为潜意识里,我很想来生我养我的地方看看,或许我能够寻找到我遗失的情义。

  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秘密,有些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处理,一旦公开了,我想抽身也难了。

  我和叶儿见面的第二天,我找到了伯仁,伯仁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他喜欢设计,从小就爱画画的他,除了诗情画意之外,就是爱好幻想了,选择这样的职业无疑是对的。

  伯仁看到我,吓了一跳:“姐,你怎么来了?事先不通知我一声!想侦查我啊。”

  我不由笑了,伯仁依然如小时那样可爱,只是给我的感觉总也长不大,或许跟他的职业有关?一个男人总长不大,自然与成熟无缘了,这样的个性我有些替他忧心,总觉得,成熟是一种魅力,也是智慧的象征。不成熟的男人长得再帅气,终究只是一种表象的诱惑,相处时间长了,或许会让人反感的吧。

  我说:“我见过叶儿了,好美的女子,性格与思想都是那么让人欣赏喜欢,只是她与你,不太合适。”

  伯仁愣了愣:“你想说什么,姐姐?和爸爸妈妈一样也想让我放弃吗?你也老古董,不相信网络上的情感吗?”

  我搜索着理想的词句,人说每一句话是要负责任的,即使是姐姐,也不敢任性下语言,因为结果往往不由人来定。其实我见到叶儿的瞬间就有一种感觉,感觉叶儿与伯仁的距离是太大了,叶儿是那样纯良优柔的女子,而伯仁却是有些自负以自我为中心的男孩。如果一个是成熟的,那么另一个就是幼稚的,一个是古典的,一个就是太过玄幻性质的,我不知道这样的两个人会有真正的共鸣没有?

  我不是老古董,我从来不反对网恋,但前提是,两人真正的相爱,而且没有任何牵绊,现在的红尘有了网络,就有了许多故事的产生,而爱情是网络的一种亮丽风景,任谁也无法逃避千里的爱情缠绕,因为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也是有接受新生事物的能力。不过,真正成功的网恋又有多少呢?

  我心里很想说,伯仁,叶儿如此优秀,她会爱上你吗?

  但话到嘴边,我又收回来了。或许任何一句否定都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姐不反对你的爱情,看天意而定吧。是你的谁也夺不去,不是你的,时间会把她带走。”

  伯仁对我翻了翻眼睛:“切,你就喜欢来这一套佛语,真受不了你。”

  我咯咯娇笑,这个伯仁,也只有他从小就受我的乱七八糟的哲思,虽然他嘴里这样说,其实心里一直认定我是对的。

  伯仁带我去了一家酒楼,叫“今世缘”。

  我愣愣的看着这个豪华烫金的大字体,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久久的凝视着它,记忆里闪过一些简短而模糊的画面。

  我很想再次努力翻阅,但思想有些混乱了,我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慌,伯仁连忙一把揽住我,轻叫:“姐,你想什么呢?别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姐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知道这一刻的伯仁很成熟,因为他关心他的姐姐,怕我受伤。我喜欢这时的伯仁,让我看到他善良而有责任心的一面。

  我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思维,努力想遗忘这些断裂的画面,但我知道,它们会在某些时刻重新闪烁起来,它们最终的期望就是希望我能回忆起往事,我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

  3.

  酒楼里,我和伯仁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伯仁很健谈,和我在一起,他有用不尽的词汇,做他的姐姐我很是开心,同时也有些愁怅,因为有一种直觉,女子的直觉从来都是很准确的。这种隐约的忧伤和遗憾伯仁没有察觉出来,他也不会猜测到,他最亲的姐姐想劝他放弃,放弃他对叶儿痴狂的恋想。

  伯仁看着隔壁一桌热闹嚣张的气氛,那是些年青人,或者是有些身份有些钱的富二代吧,他恨恨的骂:“一群败家子,人类的退化都在他们身上体现了。”

  伯仁还想骂,我一皱眉,用眼神止住了,何必因为一张嘴无所顾忌而遭受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呢?做愤青有什么好呢,或者说做自以为是的侠客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呢?人真正的智慧不是显示自己的能耐,而是能够随时清醒自己的处境和分量,这样才能够随遇而安,随境而乐。不去计较得失,不去在意别人对你的态度,也不去苛求别人对你敬重与喜欢,自己安心不就行了么?

  伯仁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我无奈的说:“什么时候你才知道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不因为你一个人而改变风气与习惯,也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改变某些事情的发生呢?你做好自己不就够了吗?”

  伯仁对我翻翻眼神,我知道他又想反驳,好在,一声惊喜的叫声打破了伯仁的愤懑。

  叫声来自一个女孩子,一个打扮端庄而又稳重的女子站在我们面前,她的脸上是满满的喜悦与兴奋。

  我惊讶看了看她,我感觉她和伯仁之间一定有故事。而且必定是不平凡的故事,从伯仁愣愣而又有些束手无策的眼神里,我分明感觉到他对她的情愫是迷惘而模糊的。

  我说:“你是海兰吗?”

  我知道海兰是在伯仁的相册里看见的,他们合影很多张,他们是大学同学,三年里,海兰常常出现在伯仁的口头里,那时候,我暗笑,心想,傻小子,你爱上海兰了都不知道吗?或许爱上一个人是无知无觉的,特别是伯仁这样自负的小子,他总以为自己的爱情是独具一格的,是别有洞天的,是风景唯一的,他不太相信那种慢拍子的爱情,他说他一定要遇上一段刻骨铭心辉煌光彩、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帅气的容貌和绝世的才干。我哑然失笑,又觉得他不可理喻。有时真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有许多面,自负的个性却又甘愿疯狂去爱上一个心中有别人的女子。

  海兰温柔对我一笑,点头说:“是的,姐,我能和你谈谈吗?阿仁,你不反对吧?”

  奇怪,海兰这种不容置疑的态度竟然让我骄傲的小弟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他有些沮丧又有些不在乎的说:“行啊,想说什么都可以,只是别告我状就行。”

  虽然我没有见过海兰,但听母亲说,她很喜欢海兰,那些日子,我正在恢复记忆里,是海兰一直陪伴在母亲身边,她代替我给了母亲许多女儿般的欢乐与惊喜。母亲说,真想要海兰这样的媳妇啊,一个实实在在的生命总比那网络里的人强上百倍,这话让我感觉也对。人之所以有情感的存在,就是因为两个人可以面对面,而不是网络这样的视频或者语音或者QQ对话。人是可以触摸的实体,而字是冰冷的桥梁,也许有语言上的相通,却未必有生活真正相溶的载体吧。

  我和海兰聊天的时候,不自觉把母亲的话传递给海兰,因为骨子里我迫切希望,希望海兰入驻我的家门,而这个人绝对不是叶儿。

  海兰惊讶的瞪着我,不敢相信的说:“真的吗?姐,你们真的肯接纳我?”

  “是的,海兰,我们都喜欢你。”我微笑的说,对一个代替过我照顾我母亲的女子,我是心存感激的,或许潜意识里,我也希望她代替我爱我的小弟伯仁,我相信娶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女子,男人一定是幸福的,如果不任意去践踏这些神圣的情感,生活是会幸福无悔的,只要人不过于奢求完美无缺的感情人生,一切的一切都会度过去,让爱回归正确的位置,让心安享逝水流年。

  海兰激动的抱住我,泪如雨下,颤抖的说:“姐,我知道伯仁爱叶儿,我一直想和叶儿争一争,我不信数年的情感,抵不上叶儿出现的数个月。今天有姐这番话,我无悔这场迷惘的爱情,我有信心等到他回到我的身边。”

  我拍拍她的后背,一如母亲呵护女儿般的情感。

  世间最美的不过是陌生而温暖的情义,虽然我还没有和她正式交往,却已经获得了她的真心,我想,这是我的福气。片刻之间,我喜欢上了这个如海优美的姑娘,一如母亲说的那样,海兰是个值得人信托爱的女子,把任性幼稚的小弟交给她,也许是上苍的安排。

  我说:“海兰,不急,慢慢来,一切不好的表象都会消失,你耐心等待,最终他会回归你的身旁。”

  4.

  我在这美丽的城市暂时安居下来,然后安静的写我的文字,人生仿佛要来临些什么,我寂寞的等待。

  那天,我在街头遇上叶儿。

  叶儿自从我出现,很少和伯仁交往,甚至保持了距离,我不知道叶儿预感到了什么,或许她从来就是聪明的女子。

  我喜欢叶儿,不一般的喜欢,我对叶儿的喜欢是有来由的,这个,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

  我一直想见叶儿的心上人国鸿,那天终于看见了。

  叶儿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包,她的头顶上是一把粉红色的小阳伞,很有公主般的味道,古典式的美人,加上这朦胧的色彩,让人不由自主多看她几眼,并且也一并看向替她执伞的人。

  我痴怔。

  这个男人正是我破碎画面里的主角,他英俊潇洒,他伟岸挺拔,他几乎综合了男人最优秀的体格与气质,一个有着成熟魅力的男人,是让人过目不忘的。

  叶儿向我介绍国鸿,她明亮的眸子里,有着幸福的滋味。或许这是她面对伯仁时没有体会到自己状态的,而我却看到了,一个女子在两个爱她的男人面前,一定会有两种神情,而爱绝对是幸福的颜色。真正的爱情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来晒一晒,并且有着小女人般的优柔和娇嗔,而此时的叶儿,就是这样的妩媚与阳光。

  我的心隐隐作痛,但毫无嫉妒的情愫。爱一个女子,同样尊重她所爱的人,这个比什么都重要,所谓情义无价,与追求的生活质量相比,情是一种力量,义是一种品质,拥有情义二字,就拥抱了阳光与雨露。

  我努力控制着不去盯着国鸿细看,因为仅仅一眼,我就能确定,他是我曾经深深爱过的未婚夫李国鸿。

  我的记忆在看见国鸿真实的面貌的一瞬间全部打开了阀门,前尘过往如水倾泄,漫过我的思想与满满的情感,是震动是百感交集是无奈是忧伤也是欣慰,只要他活着就好,忘记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身边有爱着他的红颜就好,他爱不爱我又有什么可遗憾可难过的呢?

  有妻如叶儿是他的福气,而我只能仰望,因为过去的就是过去,不可能再回复到以前。其实自从伯仁告诉我他的名字那天起,我就一直努力追寻我的记忆,只是我不肯面对,不肯相信他会那么快就遗忘了我,因为爱情与我是那样的执着而相信永恒。突然的一场车祸,打破了我的美梦,也粉碎了我们曾经辉煌的童话故事,我终于懂得,所谓的爱情不是因为两个人不想爱就能选择远离,也不是因为两个人生死相爱就可能永远在一起,世上有一种人生叫意外,而意外往往就是天意,天意无非给你一段尘生和经历,它不会管你的爱恨缠绵与拥有,只是给过,就看你的造化如何去经营爱情下的人生与劫难,或许只是一场梦幻而已。

  我想流泪,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他的平淡与客气,而他的温柔和关怀只给了他身边那个娇小动人的叶儿。

  我突然也感动,如此甚好,不能相守,就让另外一个女子代替我来好好爱他,替我相守一份恒古不变的爱情。

  我说:“叶儿,祝福你们,好好生活,开心未来!”

  国鸿蓦然看向我,或许我的话语引起了他的某些记忆,他瞬间皱眉,然后抛掉阳伞,抱住头,一副痛苦的模样,突然他的一只手抓向我,困难的说:“你是谁?我怎么好熟悉你的声音?”

  叶儿一把抱住他,连声安慰说:“阿鸿,不要瞎想,我带你回家。”叶儿一脸的焦灼与难过,我看了心痛,我知道叶儿对他的真心足以抵得过我对他曾经的爱情。我慌忙逃离,因为我不能再开口说话,也许会打开他尘封的记忆,我不要我的出现,会无意中伤害到一连串的生命。我急急的对叶儿说:“抱歉,叶儿,我不知道我会让他这样敏感,我听说过他的一些故事。你照顾好他吧,改天再聊。“

  我逃命似的跑了,我的心在绞痛,我的血在翻腾,我的爱已经远去了。

  回首,叶儿已经带着他打的离去。

  5.

  经历了种种痛苦的思考,我决定早点回我的国度,那里虽然没有爱情激荡,但有平静的小溪让我静静观赏尘生。

  伯仁推门进来,他看到一地的纸巾,也看到红肿眼睛的我。

  伯仁叹息一声,说:“姐,你看到国鸿了,往事都想起来了是吗?“

  是的,伯仁是聪明的,他知道失去记忆力的姐姐是不懂得为痛苦而哭的,有时没有记忆也是一种幸福。

  我说:“你好好爱海兰,把叶儿忘记好吗?”

  伯仁默默看了我一眼,露出少有的成熟与稳重来。他说:“姐,我是爱叶儿,但我爱上她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国鸿。”

  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当初知道国鸿和叶儿相爱后,你恨他无情,所以你决定去爱叶儿,帮姐姐夺回国鸿,当你真正和叶儿接触后,才发现她是一个善良美丽的女子,你就真心喜欢上她了,然而你又心里舍不下海兰,你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做,才能让叶儿幸福也让我幸福更让海兰幸福,所以你只好把我引来,你知道姐对你的爱,对国鸿的爱,也知道姐会爱叶儿,会爱海兰,所以你把问题抛给我,由我来决定你们的爱情人生。”

  “原来姐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明说,姐的聪明我知道我一向跟不上的。”伯仁红了脸,吭哧半天说:“其实我后来才明白国鸿并不是无情而是跟姐一样,也失去了记忆力。所以我更不知道怎样去做了,无论我怎么选择,好像都不会对,所以我很无奈,请姐明示。”

  我半晌无语,我知道是我该如何抉择的时候了,了解事情的真相后,不代表要继续以往的故事,我的人生不应该建立在几个人的痛苦之上。

  我选三月二十八号那天来决定一切的结束,这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叶儿的生日。我约了叶儿,我什么礼物都没有,只送她一个坚定的信念,告诉她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爱国鸿,也好好的爱自己,我说,我爱叶儿,永远都爱,我们的情义无价,其实只有我自己明白,我爱她是因为我爱那个人,因为爱,我呵护叶儿的生命与色彩。我明白,只要我不出现,国鸿永远不会想起我,想起一个人,要有引发他的因素,我相信他的家人不会让他想起过去,否则他们会想法找到我,不找代表他们接受了叶儿这个媳妇。

  能够娶叶儿是他的福气,我不要他丢了他的幸福与美好的命运。我也不要叶儿承受我们记忆醒过来的痛苦,所以让他遗忘是最好的归宿。

  叶儿感动的抱住我,她说我替她决定了今生,因为她一直在国鸿和伯仁中徘徊不定。我欣慰的笑,我们紧紧相拥,让脆弱的泪漫透了彼此的眼帘。

  我不会告诉叶儿,我就是她爱的人曾经爱过的女子,过往已成云烟,新生的情义比爱情更美好。

  我走的那天,风很柔,阳光也很温暖。

  身后,是挥手灿笑的伯仁和海兰,他们的幸福让我看到未来是一片旖旎风光。太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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