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列纪(一):黑死乐团"朱狄加"
作为一支历史悠久的江西庐山地区乐队,“朱狄加”在其主唱拉达曼迪斯(天猛星)的带领下,其风格从酸爵士向更迅猛的旋律和结构发生变化,并于1991年以一曲《干掉加隆》(Killing Kanon)首次获得巨大成功,虽说乐队历来被视为投机分子,但已经成为死亡金属界最大的传奇。
“朱狄加”成立于1748年。拉达曼迪斯先是加入庐山五老峰的乡村乐队“被封杀”(Sealed by Athena),后又进入哈迪斯城的酸爵士候补乐手群,即坐冷板凳,期间只为经纪人潘多拉发起的卡带拼盘录过三首歌,分别为《摧花高手》(Kicking from a Rose)、《砸碎螃蟹》(Smashing Cancers/Deathmask)和《赶尽杀绝金老鼠》(Kicking 3 gold rats’ ass)——后者因为涉及诋毁另一支著名流行金属乐队而遭到禁播。
进入地下俱乐部冥界圈后,他与另两位天才很快走到一起,吉他手埃斯高斯(天雄星)与鼓手美路斯(天贵星)。埃斯高斯以其光速的“神鹫襟翼”和弦技术著称,并极富表演才能,喜好将吉他等一切手中之物抛上半空,在三秒内准确接住,比Yngwie J Malmsteen更具煽动性,每次演出都以吉他最后砸向自己所划十字中心,击出大约直径3.85米、深度1.57米的正圆形坑结束,比Nirvana的破坏力更大。美路斯的天才在于使用“宇宙木偶提线”同时敲击七只鼓槌(另三只手指分别提西湖檀香扇一把、上海黑光毛巾一条和老头乐纯净水一瓶),为照顾听众分辨能力,他只把鼓点速度控制在1680/秒。乐队早期的录音可以说是无法受到礼遇,首先没有贝司手,只有光速的吉他,伴奏节拍以及类似史前生物哀号的唱腔都显的模糊不清。但音乐的确给人以新鲜刺激感,即兴演奏成分很大,偶尔也显的毫无条理可言。著名经纪人潘多拉主动与其签约不谛是支福音,乐队也开始了艰难的寻找贝司手和频繁更名历程。
乐队起先称“冥界三巨头”,但很快因噪音超标受到第一狱环保委员会的路尼(天英星巴理隆)的制裁,强制只能在每13天一次的休息日才可排演演出。三人并未因此气馁,一边为At the Gates、Morta Skuld、Paradise Lost等元首级乐队打扫厕所炒更兼观摩增加经验,一边积极寻找贝司手,很快在三途河CLUB找到弹拨速度18马赫以上力度浑厚的天间星加路;乐队以惊人速度编排了含有三段solo的《13月的雨》,显示了向Punk Metal的妥协,但加路随即厌倦了低收入的地下生活,完全退出乐坛,成为了一名摆渡夫。
此时,经纪人潘多拉说服自成体系的第二狱公司(此公司已经在残酷的竞争中击败丹麦的Diehard/Progress Records,并吞并了埃及某家独立品牌)签约乐手迷幻噪音大师天兽星法拉奥参加“冥界三巨头”排演。法拉奥拒绝改弹贝司,并要求埃斯高斯担任此职,后者因为热中抛接吉他而愤加拒绝,因此乐队有了两位主音吉他~~(汗)仍无贝司,这种合作迅速宣告失败,但拉达曼迪斯充分吸收了法拉奥的极端Grind Core + 迷幻 理念,乐队开始致关重要的转型。在解散前录制的单曲《马雅特羽毛》由青蛙哲洛斯(地奇星)制作,充满了迷幻与分裂的声响,夹杂嗓音尖利的咆哮与毫无旋律的演奏;其风格与早期双子教皇SEGA的《幻胧魔王》较为相似,但吉他手偶尔来段solo,水平很高,菠萝哥拉木爵士曾一度以为他们是Black Sabbath的继承人,并将其定位在Pungent Stech之上,连后者的BOX SET也不再想买了。1991年,《马雅特羽毛》作为向潘多拉致敬的EP《噢!请等一下!请原谅我…!呜哇呀呀!!》再版发行。
潘多拉与法拉奥进行了一项秘而不宣的交易后,具有浓烈古典气息的奥路菲斯(天琴座)及其妻子朱莉迪丝莫名地加入乐队,以“朱狄加”之名重组。两个主唱,一男一女,这在death metal里是极少的。其间有小小插曲,他们一度命名为“叹息墙”,但同时遭到塔那托斯与希泼诺斯“死睡”Techno双人组合、另几对共十二人金属乐手以及五人青春(青铜)组合“不死圣域男孩”(简称“不死SB”)的联名侵权起诉而作罢。
经过一系列狂暴的为black metal类的Pentagram的暖场演出之后,就在乐队准备推出专辑《蠢材!!最大警戒》之时,灾难再次降临——朱莉迪丝突然高位瘫痪。拉达曼迪斯以一个富有天赋的作词者出现,深刻而无情,但第一狱公司丧失了信心,未投入相宜的宣传力度,使这张Gothic/Death Metal + 古典 的专辑仅仅沦为Nuclear Blast旗下的瑞典Therion的竞争对手:飘渺的歌剧女音清唱“我是石女”,嘶哑低沉的男声咆哮“所以我难返人间”。引起了保护妇女儿童权益委员会、计划生育办公室以及反堕胎民间组织的警觉;所幸的是也引起了另一位乐评人Lemonccino的注意,他向广大黑死青年推荐:唱片店不是试听的好地方,必须独自默默冥想静听。据说其后A black record for a blue girl就深受其影响。
朱莉迪丝清朗的女声绕梁三日,再回过头来听Enya,根本达不到她的二十分之一,所以Left Hand Solution便发出挖墙脚意向,这使乐队再次陷入内讧,拉达曼迪斯果断地将奥路菲斯夫妇清除出队,自任贝司兼主唱,乐队元气大伤,但此间的词曲写作爆发出更大的破坏性和黑死特征。可惜潘多拉因teenage偶像型新人瞬(Shun)的发掘对他们由谨慎转向彻底的冷淡。乐队难以忍受这种状态,他们又开始了白班工作——除了拉达曼迪斯,他对音乐生涯的暗淡深感压抑,成了第五狱煎烤精神病院的患者。并且误以为大音量排练和演出造成他早期老年痴呆和失聪。在此期间,拉达曼迪斯为保护听力而整理发展奥路菲斯的作品,并收在乐队在第五狱煎烤公司的首张专辑《你这家伙!!把圣衣脱掉打算怎样!?》中。第五狱煎烤公司由于同时经营唱片公司和精神病院而资金雄厚,窜升很快,风头直逼Gothic/Death Metal的领头羊——英国的Peaceville公司。该专辑表现了拉达曼迪斯优秀的创作能力,其中包括纯正的Death Metal的样板歌曲《干掉加隆》(Killing Kanon)。这种与古典相结合的极端音乐让他们取得突破,进行了短暂的地下巡演专辑便达到多白金销量。拉达曼迪斯作为傲慢、感性而白痴的中年偶像与个人歌手加隆相竞争,虽说《你这家伙!!把圣衣脱掉打算怎样!?》的成功大部分来源于加隆的吸引力,乐队仍走进了朱狄加,因为哈迪斯是他们的狂热歌迷。
近期乐队又爆出丑闻,鼓手美路斯因妒忌竞争对手全能天才歌手加隆而将其中指折断,并不听拉达曼迪斯劝阻,伙同埃斯高斯围殴加隆及其打杂保姆一辉。无辜受害的小保姆一辉现已委托其弟弟瞬(Shun)聘请律师上诉,朱莉迪丝夫妇也以工伤和剽窃罪名将他们告上法厅。“朱狄加”的新专辑发行日期又将延后(但澳大利亚的Nick已取得授权,独家提供新专辑部分歌曲四轨录音下载服务,有效期13天,逾期不候。)……巡回演出也因与过气青铜组合“不死SB”的场地纠纷而停滞,“朱狄加”的忠实歌迷们要听到黑死英雄的声音,还要耐心等待。
金属列纪(二):民谣之父童虎
童虎是摇滚乐时代最有影响的歌手和歌曲创作者。1730年10月30日他生于江西庐山地区,在附近的私塾上学时,他在一个摇头念打派中进行了一段短暂的演出,后到位于浙江境内的桐庐学派学习了一年。在那里,他熟练掌握了石梁派的卖油精密称量法,决心成为一位“著名的称油歌手”;并不顾少年时期许多其他音乐的影响以及康熙雍正的文字狱,朝着这一方向扬起风帆。
1748年经验丰富的制作人、有波普之父之称的前白羊座史昂使他与“圣域”(Sanctuary)公司签约,在他录制的最初几张唱片中,几乎没有表现出他对庄子或者墨子的喜爱——尽管他也偶尔无意中像韩非子或者桐庐学派的《登泰山记》那样即兴演奏;相反,童虎的音乐在很大程度上属于民歌复兴的主流之音,而且优美动听,有时是那么光彩照人(紫色);每次现场演出之后向观众分售精确的芝麻油也成为保留项目。他很快被公认为是青年词作家(如白羊座史昂)中最有才华的,他的歌同时成为参加圣战和反战运动的圣斗士的圣歌:有像《庐山百龟爬》这样的进行曲,也有《坑害致聋油缸毁》(简称《亢龙有悔》/“坑聋油毁”)这样的抗议歌曲,有传统的《龙的右爪》和以传统为基础的《来自南部乡村的美人鱼》这样的爱情歌曲,还有唱法多种多样的《我将会假死》这样的滑稽歌曲。其曲调相对来说比较简单(通常取自传统民歌和戏曲题材),而他的演唱技能(无论在演唱方面还是吉他与打击乐的演奏方面)在民歌音乐界中来说是淳朴自然粗糙走调的,但影响却引人注目。童虎正在创造一种调式,音乐方式不需要很复杂,吉他演奏和并不完美的口琴声仅仅确定框架,歌喉的极度串调使音乐本身得以展开引起轰动。在海皇危机和冥王军运动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听童虎演唱《雨势好象减退了》和《你们的生命是火钟的幻影》更令人振奋。
在哈迪斯音乐节上他因首次在吉他上插电而遭到观众的光速群殴,12桶芝麻油被哄抢一空,乐迷们认为他背弃了民谣的纯洁性和称油的精确性,弃他而去。
不顾阻力,童虎说服史昂组成 “全紫”金属乐队(Total Purple),将美学思想建立在对面色改良的观念之上,史昂将此理念贯彻到弟子穆的发色上后宣告退出,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圣域唱片公司经营管理中。童虎的事业被迫中断,有243年没有与公众见面,不过他的风采却无处不在,从每个神殿连锁店的广告画到新闻界对他返回歌坛的不断传闻,非法销售的音乐会唱片、各类盗版也很流行。沉默相反却促使他的艺术绝技有所发展,使具有不同程度的轻信和明智的童虎学家们活跃起来。1980年间童虎认识到金属乐正走向繁复空洞的死胡同,率先与紫龙(后来成为五人青铜组合“不死SB”之一)在五老峰地区隐蔽的环境里整理简化以往作品,并开创了全新的Alternative简约派,如将《庐山百龟爬》去除了99%更名为《省了吧》(“升龙霸”)……这被歪曲成童虎要充当星探组织童子军反攻圣域吞并股份登上摇滚教皇之位的行径。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他从未放弃对音乐发展方向的探讨,由于缺钙腰酸背痛腿抽筋身高萎缩,他放弃了吉他等一切乐器,集中精力研究采样器甚至打碟技法,曾一度传出他组成“化学姐弟”乐队,致力电子迷幻、跳舞音乐,并制造了如《龙子舞》、《春丽Girl》等泡泡糖流行垃圾。
正在这一时期,童虎成为民歌界和激进分子的英雄,但在更为广大的流行音乐界中,他的歌曲却认为不过是“最适于别人翻唱”,如后来的撒加、加妙、修罗的“影子战术(A.E.)”乐队的《敲敲处女宫的门》,“不死SB”组合的《无数海底支柱》,金属乐绝望工程义演联合队的《像一堵墙壁》等。由于两个原因,把这一切都改变了。第一个原因是反复扮演激进分子领袖的角色开始使他恼怒,这种恼怒表明显出现在他的第4张唱片《童虎的另一层皮》里。在尚不成熟的歌曲《我为什么一直坐在五老峰大瀑布前》中他强烈谴责了“死而复生”,但针对其早期坚定的誓言评论对“返老还童”进行的辩护表现了批判的不彻底性。第二个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是此间的音乐革命。据报道,童虎第一次听到“螃蟹玫瑰”乐队(巨蟹座迪斯马斯克与双鱼座阿布罗迪)演唱他的传统歌曲《重返12宫》时,他“跳下了庐山瀑布”,因为这完全是无礼的改编。这件事在他眼前展现了一个崭新的音乐世界,并使他认识到同时表达对老庄哲学和暴力美学的热爱是可能的。他的下一张唱片名为《史昂你这蠢材,想我亲自把你消灭吗!!》,微妙地论及了制作人史昂唤醒了他自己对暴力音乐的兴趣和赞美。该唱片每隔一首歌曲录一段“影子战术”乐队的即兴演唱。在唱片封套上他尖刻地写着“我已说过向雅典娜道歉了”。音乐阴郁而肆意冲撞,其中由雅典娜的《没完没了的众神假死法》(Misopetha-menos)直接派生的歌曲《隐秘的蜕皮病虎皮癣》轻而易举地获得成功。虽说现有的连贯性已崩溃,却有丰富的无数形象蜂拥而至,具有强大而特殊的梦想逻辑性:有时如《籍着沙加引导,或许已重返阴世》、《直到那时再见,朋友》充满着关联奇怪的历史人物,有时极具抒情性,如长达12分钟的《醒来吧!第八感》,童虎滑稽而面无表情的幽默感也明显可见。
童虎的个人生活方式在他所创作的歌曲千变万化的无序中得到准确反映,听众也开始抱怨他的食油称量出现大计量误差。他似乎正驱使自己以惊人的步伐前进,一夜间发行了《重返12宫》、《无数冥斗士》、《神情忧郁的史昂先生》3张专辑。“的确就像他十八岁时那样强劲雄壮”,已经跳槽到哈迪斯地下公司的史昂评论道:“威风凛凛正达极致的…销售量”。
不幸的,因为对冥斗士观众分油不均,童虎在哈迪斯剧场现场演出中被飞石击中脑部,再次被迫退出舞台,聚光灯很快投到加隆、“不死SB”、各类垃圾死亡金属等良莠不齐的乐手身上。据说他被谣言和像“死睡”双人组这样的竞争对手兼童虎学家、狗仔队的严密监视所纠缠,“死睡”双人组总是乐于接受对童虎私生活和亲史昂的同情感“揭露”的指责。他与史昂的关系并不是没有问题,在圣域公司“全紫”的短暂重组发行《神情忧郁的史昂先生》后,他们的关系由于版税问题受到各自公司挑拨正在恶化,合作破裂的痛苦与绝望充满了唱片《大日食》和《叹息墙》,这两张可以明显听出童虎正发生着宗教信仰的改变。而后一张唱片因故未能发行——众所周知——“朱狄加”、“死睡”、金属乐绝望工程义演联合队与“不死SB”仍处于冠名权的复杂法庭辩论阶段,据说包括经纪人潘多拉、盗版商头子哈迪斯和雅典娜(他们都不仅盗对方的还盗自己的)等都卷入这场声势浩大的诉讼战中。尤其令人发指的是,在3.15行动中,童虎因涉嫌销售有毒食用油遭到保护消费者协会的起诉,据王海称,他就是摄入演出现场分发的芝麻油而导致精神混乱的;是否为哈迪斯旗下公司搞恶性竞争混入工业油还未有定论,但短斤少量的现象已经客观存在。童虎还有很长的头痛之路要走。
如果没有童虎,无疑摇滚乐将走一段弯路,将不会有“影子战术”乐队的《敲敲处女宫的门》,不会有“不死SB”组合的出现,也不会有史昂、穆等人的单飞专辑,他对音乐最主要的贡献——这点也影响了撒加和穆之后的很多歌手,那就是歌词的深刻寓意不知所云、周边产品服务(分销食油)和音乐成为同等重要的一部分;从他一开始的抗议歌曲就展现了歌词比音乐更浪漫、芝麻油比歌词更激动人心的实质。他对青铜五人组整代人的白痴性形成了很大作用,对于理解和分析伪科学至关重要。
金属列纪(三):朋克金属乐队螃蟹玫瑰
80年代后期最受争议的重金属乐队,创始人为阿布罗迪(Apl Rose,1966年3月10日生于瑞典)和迪斯马斯克(DeathMask Cancer,1966年6月24日生于西西里岛)。虽然他们曾被怀疑为视觉系无赖和伪Dark Wave,有否纳粹倾向还未有定论,但他们跨越Glam、Punk、Metal和迷幻等领域,公认的Punk Metal班霸。“螃蟹玫瑰”(Cancer ’n’ Rose)这个名字至今仍令人敬畏。
主唱阿布罗迪早在5岁时便参加过一个教堂唱诗班,但自小接受的却是北欧Dark Wave、Death Metal影响。据说容貌曾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惑和侵扰,促使了日后暴躁不定、极端自负与自卑间摇摆性格的形成。他最早想当一名园丁,直到1984年在希腊遇见贝司手艾欧洛斯、吉他手撒加和鼓手修罗,组成了一支摇滚乐队,先后用过“玫瑰”(Rose)、“圣域玫瑰”(Sanctuary Rose)及“希腊山羊”(Greece Goat)等名称。不久,艾欧洛斯与撒加双双离队,取代他们的是当地的另一支乐队“西西里螃蟹”(Sicanian Cancer)的成员仙皇座亚路比奥尼(瞬的乐理老师)与迪斯马斯克,后者就是乐队的另一半灵魂,西西里岛黑手党与螃蟹养殖户的儿子。加盟后,乐队更名为“螃蟹玫瑰”。在全国范围的“十二神殿之旅85”之际,推出了一张短专辑〈现场复仇?!像是自取灭亡〉(Live Revenge?! Like Suicide),由独立公司“双鱼宫”出版,它使乐评界和唱片商们产生极大兴趣。乐队当时实行迷幻实验,阿布罗迪不仅向队员也向观众分发魔宫牌麻醉剂,彻夜狂欢。阿布罗迪的嗓音并不完美,高音部分几乎就是痉挛的杀猪尖叫,能写几段精致的钢琴曲(钢琴与吉他交相呼应后来成为了同时代金属乐的象征);迪斯马斯克的吉他起初也显的过于阴悚,但颇具迷幻色彩;修罗则热中于煽动并参与台下斗欧;亚路比奥尼是杰出的词写作手,冷讽的贝司起了平衡和扩张的作用;歌词写作兼备金属的虚无信仰和朋克的粗言秽语,在历史观上有一定特色(倍受争议的“纳粹意识”,也有人认为他们本身就是反讽“纳粹”);使乐队拥有一种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的整体效应。再加上阿布罗迪天生丽质平均使89.7%的女性观众当场晕倒,剩下10.3%现场或退场后割腕自杀。乐队于1986年与“圣域”旗下独立品牌“教皇厅”签约,而后出版了由撒加担任制作的首张专辑〈食人鱼的欲望〉(Appetite for Ogre);另传作为撒加复出的交换条件是将单曲〈教皇的真相〉(Truth of Pontiff)改编为〈我的好教皇〉。一年之后,在全球售出了近2000万张,并获得了雅典娜排行榜冠军。单曲〈欢迎来魔宫〉(Welcome to the Rose)被冰河导演的纪录片〈沉船装修〉用做原声音乐,还打入了波塞东排行榜前30名。另外一首〈我的好教皇〉(Sweet Pontiff O’ Mine)证明了“螃蟹玫瑰”不仅能写疯狂的硬摇滚歌曲,同时也能写出抒情流畅的热门排行榜歌曲。
乐队在圣域和冥界的定期演出总要引起许多非议,特别是1988年“黄泉比良坂”演唱会上,有三名暖场乐手(星矢、紫龙与瞬)几乎在骚乱中身亡。1989年,包括8首单曲的专辑〈螃蟹与玫瑰的谎言〉(CN’R Lies)出版,在陆海冥三界大获成功。尤其是〈黄泉城市〉(Death City)、〈我的好教皇〉(Sweet Pontiff O’ Mine)和〈吹牛〉(Puff)3首单曲。不过,阿布罗迪在〈少女面孔中的坚强斗志〉(Courage in Shun’s Face)的歌词里,具有排斥易性癖及涉及影射当红炸子鸡“不死SB”成员的观点而遭到多方面的批评。尽管“螃蟹玫瑰”出席了“金属乐绝望工程义演队”慈善音乐会,在1989~1991年期间,他们还是惹了不少麻烦,如吸毒、酗酒和搅乱公共秩序,在风景名胜区(庐山)随意洗澡等。有时,这些过分行为使之看上去简直像某个200多年前乐队的拙劣翻版。此间,迪斯马斯克的声望日隆,以至童虎、穆先生、“朱狄加”、“不死SB”都邀请他为各自的专辑做嘉宾客串。他还推出了一张向黄泉比良坂(吉他品牌)献礼的专辑〈积尸气〉。1991年乐队出版了一套颇受大众欢迎的2套装〈运用你的权力〉(Use your Power I II),其中打头阵的是瞬主演电影〈气流的日子〉插曲,翻唱自童虎的老歌〈敲敲教皇厅之门〉(Knockin’ on Sega’s Door)(〈敲门〉已超过披头士的〈昨天〉名列翻唱频率最高金曲榜首),主打歌还有〈权力即正义〉(Power is Justice,撒加主演电影〈终结教皇I II〉插曲)以及〈别阻止〉(Don’t Obstruct,“宝贝今晚你别阻止/Baby don’t you obstruct tonight”几乎唱到天荒地老,其中仙皇座亚路比奥尼穿着银白色格子衬衫与阿布罗迪金黄色格仔衣相对,负责高音部分;几年后,这个可爱的男孩子在向Alternative进军的路上毁于毒品,据说是阿布罗迪与米罗妒忌他的全才而引诱他滥用迷幻剂。乐评人Cleric曾在〈爱上一首歌〉组品中单独悼念过这位早逝的天才。)
1991年世界巡回演出中,他们把足迹推进到西印度洋索马里仙女岛和冥界地下音乐圈。乐队令人兴奋、惊异的表演倍受称赞,人们甚至将他们比做全盛期的“盗版头子”乐队(雅典娜、波塞东与哈迪斯)。在纪念哈迪斯的胃溃疡慈善义演音乐会上,再版了〈敲敲白羊宫之门〉,当许多童虎的乐迷对此颇为不满之际,乐队的大批追随者却高兴地看到了他们的英雄在唱片刚一推出便登上排行榜。然而这只是个迅速破灭的假象,“螃蟹玫瑰”乐队没有看到暗中上窜的teenage power,更对Alternative一无所知,仍沉醉在死硬派作风中,而音乐风向已经悄无声息地改变了,童虎制作了大量泡泡糖垃圾也同时吹响了金属革命的号角。阿布罗迪和迪斯马斯克都热中于将音乐打上鲜明的个人崇拜色彩,而年轻一代乐迷发现低调、更接近生命本质的愤怒远甚于流于表面的喧嚣。当穆先生穿着5块钱的白羊汗衫垂着头嘶吼出〈水晶墙〉时,整个音乐界的潮流为之剧转,人们需要的不再是繁复僵化的遍曲格式和奢华做作的舞台风格,同样是愤怒,人们渴望的是开放式的和弦和犹如人生起伏的动静轰炸。在穆先生、艾欧里亚、米罗、加隆等新一代简约派、GRUNGE派、NO WAVE派、后PUNK派等等日期翻新的变革派面前,PUNK METAL的恐龙——螃蟹玫瑰遭受了灭绝性的打击。
阿布罗迪与迪斯马斯克之间的裂痕也日益加深,LIVE中再也看不到两人挎肩搭背的镜头;迪斯马斯克趋向黑死,希望以更快更猛更虚无的RIFF唤回观众,而阿布罗迪则迷恋上了电子迷幻,练习“瑞典小玫瑰”的气声。双方折中灌录了里程碑式的单曲〈再也不回死亡国度〉准备在冥界地下音乐圈再辟战场,却被尚未组队的拉达曼迪斯的酸爵士乐曲《摧花高手》(Kickin’ from a Rose)和〈砸碎螃蟹〉(Smashing Cancers)硬生生击碎了梦想。时代不再站在他们这边了,这加速了阿布罗迪与迪斯马斯克之间的相互嫌弃。两位灵魂人物在几乎不再交谈的情况下录制了〈意大利螃蟹事件〉(The Sicanian Cancer Incident)。这是一张翻唱朋克歌曲的回归专辑,包括“性锁链”(Sex Chains)、“希腊妞儿”(Greece Dolls)等经典朋克乐队的名曲。事实上,当时的迪斯马斯克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着手组建自己的“迪斯马斯克的螃蟹洞”(DeathMask’s Cancer Pit)乐队,修罗则被撒加挖到鞭挞金属(thrust metal)“影子战术”(A.E)乐队,编曲、鼓、吉他几乎都由仙皇座亚路比奥尼担纲,他随后出版了个人专辑〈珍尼出逃〉(Jane’s Escape),接着……便是被妒忌和谣言浸淫的死亡。
红极一时的“螃蟹玫瑰”乐队只剩阿布罗迪一人,他用整条教皇厅通道的玫瑰价码购下“螃蟹玫瑰”的冠名权,但迪斯马斯克、修罗及亚路比奥尼的家属及弟子从未放弃过对他的上诉。在接下来的年月里,他独自一人飞奔于瑞典、南欧、冥界地下音乐圈采证,应付庞芜复杂的法律诉讼。其余时间住在哥乔杜斯寒冷的筒子楼里,虽然昔日旧友近在咫尺,却老死不相往来。在撒加仍在的时候,沙加、加隆等乐界新贵仍会来赴声势浩大的露天PARTY;后来撒加另行组队离开,“他失去了唯一的机会,”穆后来这样回忆道,“撒加不仅是真正适合他的乐队成员,而且是未来发展方向的领导人”;阿布罗迪不再踏出房门一步,聚会取消了。在天琴座奥路菲奥仍在“朱狄加”乐队时据说两人曾因花卉保鲜来往过书信,人们只知道他和经纪人潘多拉有过短暂的接触,“螃蟹玫瑰”似乎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消失了。在迪斯马斯克抱怨凑齐“螃蟹洞”乐队难于小螃蟹过街时,阿布罗迪却找到几打音乐巨手(如穆、米罗、艾欧里亚、朋克新秀后来的“不死SB”成员一辉等)为他录音,但这些人来去匆匆,往往抛下工作招呼也不打就离开,剩下他连找人发火的机会都没有。“他的新曲子,”第一狱公司录音师路尼曾评价过,“决非普通意义上的音乐。”在“朱狄加”疲于奔命、“不死SB”十分钟销售1000万张唱片之时,他仍静静待在筒子楼里与钢琴为伴。迪斯马斯克从位放弃过握手言和的机会,但出于根深蒂固的顽固和自负,阿布罗迪始终置若罔闻。
即便如此,忠实的乐迷们期待的“螃蟹玫瑰”乐队依然是阿布罗迪与迪斯马斯克的传奇。阔别多年之后在巴西金牛独立音乐节(因区别于商业味越来越浓的叹息墙音乐节而倍受瞩目)上,观众狂喜地发现:阿布罗迪带着前“教皇”乐队吉他手出现了。虽然已经发胖(Heartbreakerkid看到他的衰样不禁泪流满襟)、且一下飞机就被控携带毒品,他仍在各流派霸主面前眼睁睁地把音乐节推上顶峰。人们发现Dark Wave风潮已深入他的每个音符,世事就是如此可笑,兜兜转转一圈,他和迪斯马斯克同在Dark Wave上狂奔。当他唱起保留曲目〈沉默200年〉(200 Years’ Silence)时,迪斯马斯克正带着“螃蟹洞”乐队为推广第二张专辑奔走在地球另一端,修罗在“影子战术”乐队中以狂飙速度演绎〈哈迪斯走狗〉(Hades’ Stoodges)。亚路比奥尼则长眠地下……
“这个世界需要的是英雄,而不再是摇滚巨星,因为阿布罗迪干掉了全部”(The world needs a hero now, but not super stars, for Apl kills them all),撒加在发行他们的全新专辑时如是说。也许这只是个溢美之辞,谁都知道,重金属回归,只是说唱金属(Rap Metal)的怀旧佐料。
金属列纪(四):鞭挞金属乐队“影子战术”
“影子战术”(Athena Exclamation)乐队正式存在时间极其短暂,如果说一般乐队的寿命以年为计算的话,他们则至多以分钟计;因为队长撒加(Sega Gemini)禀承着die young准则,即在乐队出现任何衰老症状前解散。三位主要成员(撒加、主音兼节奏吉他手,主音吉他修罗与贝司手加妙)之前都参加过其他乐队,由于撒加的强力领导,鼓手先后有前白羊座史昂、地暗星尼奥比、地妖星巴比隆、地伏星拉美……亲戚加隆、处女座沙加以及前“盗版头子”成员雅典娜等人。作为一支杰出的现场演出型乐队,“影子战术”在组建期间只发行过一张专辑《屠杀雅典娜是我的事业…事业辉煌!!!》(Killing Athena is My Business…And Business is Good!!!)。在空前绝后的“重返十二宫摇滚之夜”通宵音乐会上,“影子战术”进行了8小时的激越表演后即告解散,之后只在叹息墙音乐节上以“金属乐绝望工程义演队”成员身份短暂露面过一次,但这8小时已足够让“影子战术”作为最伟大的乐队之一名垂青史。后人整理出他们无数单曲,拼盘(包括穆先生、加隆、沙加等音乐界泰斗),结集出版;当然这都是在乐队不复存在之后。可以说,“影子战术”在世之时正是金属列强创作力最为强盛时期。
“影子战术”乐队1991年成立于冥界地下音乐圈。先前参加过“教皇”乐队、有“三面亚当”之称的撒加本人是个忧郁的暴徒,由于创作意见不同,曾将队友史昂、艾欧洛斯等人痛殴致残;据说之所以他后来又匆匆离开“盗版头子”乐队,没赶上录制专辑《招安》,起因是雅典娜的胸围和他的洗澡水之间的矛盾引起的口角。撒加年少时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人们无法解释他成年后的乖僻行径:偶尔优柔寡断,对常规的道德标准持怀疑态度,孤僻沉默,永不满足,与毒品酒精暴力为伍。在哥乔杜斯阴冷的筒子楼里度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潜水生活后,他很快召集了贝司手加妙、修罗(“螃蟹玫瑰”乐队曾让这位犀利的天才甘愿放下吉他担任鼓手)和史昂(表明他们已尽释前嫌)组建了“影子战术”。尽管乐队不可避免地沿袭了“盗版头子”风格,但撒加凭着他早期所受的激进摇滚(Progressive Rock)的影响,加上强调乐器演奏技巧,提高音乐速度,制造出更刺耳的器乐噪音,使之与“盗版头子”区别开来。在使经典的鞭挞金属更完美、音乐更具危险性、歌词更虚无后,“影子战术”立即成为该领域的佼佼者,每首单曲都成为超白金,巡演场场爆满,陆海冥三界范围的歌迷也急剧增加。他们的第一也是唯一一张正式专辑是由独立唱片公司“哈迪斯城”出版的《屠杀雅典娜是我的事业…事业辉煌!!!》(Killing Athena is My Business…And Business is Good!!!),这是一种更猛烈更快的重金属音乐,撒加定义为速度金属。该专辑获得了摇滚界的强烈关注,不仅是金属乐出版物,朋克、Alternative、黑死甚至主流音乐杂志也对其青睐有加。
单曲《出卖荣誉…但谁买?》(Honor Sells…But Who’s Buying?)一经推出便成焦点:修罗尖刻的吉他被认为比穆先生的吉他墙(水晶墙)更具杀伤力,后者因一首《闻起来像愤怒白羊》(Smell like Aries Spirit)以摧拉枯朽之势击碎了旧有摇滚格局;加妙冷入骨髓的贝司充满了窒息感,是种完全不同于“贝司教皇”史昂的另一种诗人气质;撒加咬牙切齿的唱腔并不优越却是最适合“影子战术”的,乐评人Leptin曾多方论证:单从表象看,这个有强迫性洗澡症的好狠斗勇之徒劣迹斑斑,“简直是个混蛋”,但他却能如此准确地剖析人生阴暗面,“一个声音……在耳边细语,必须让邪恶听见!”
这支现场表演型乐队于“重返十二宫摇滚之夜”20:17登上主舞台后,原始阵容破裂,史昂与童虎重组“全紫”(Total Purple)投入到《隐秘的蜕皮病虎皮癣》的录制中去。20:21地暗星尼奥比替代他进行了暖场(这些死亡金属出身的鼓手很快被踢出乐队),人们很快发觉沉溺于酒毒的撒加一改往日迷幻作风,甚至过激地抨击起迷幻理念,保留曲目《幻胧魔王》取消了,这导致了他与第五任鼓手加隆的关系紧张,但留下的曲子却首首精彩:《伪善面具》(Liar/Mask)、《13年绞刑》(Hanger 13)、《苏里安海岬…在我关节炎最严重之时》(In My Wettest Hour)、《圣战…审判之日》(Holy War…the Punishment Due)、《你要模仿我到什么时候?》(So Far, So Like…So What?)表现了撒加“性恶说”观点及与死神的几次邂逅,对表象与实质进行了深刻无情地揭露,人类一向被慈悲的假象所蒙蔽,权力也成为了招安的幌子,他要替天行“道”,证明人生的荒谬性;尤其翻唱“性锁链”(Sex Chain)的《圣域无政府主义》(Anarchy in The Sanctuary)被认为是朋克乐的金属版顶峰,明显地流露出撒加与加隆异曲同工的朋克根源,并奠定了“影子战术”顶级乐队的地位。与穆先生、艾欧利亚、米罗等的同场演出表明了在Grunge风靡的年代乐队仍拥有自己的歌迷。
接下来(20:42~次日4:13)与他们合作时间最长的就是另一位天才乐手——处女座沙加(Shaka Virgo),天才的激情碰撞导致彼此鼻青眼肿。事实上,无论是加隆还是沙加,他们更像竞争对手而非合作伙伴,但在此史无前例的摇滚之夜中谁也不原自降身价,因此合力将金属乐推向了极致。如交响乐般声势浩大、充满隐喻的组曲《处女灭绝倒计时》(Countdown to Virgo Extinction)已成为摇滚界的传奇,此时乐队稍稍减慢了音乐速度,结果是更重更结实,表现出乐队发展的成熟,依次为:《堕入黄泉比良坂》(Into the Lungs of Hell,序曲,性恶说的展开)、《银河爆炸》(Set the Galaxy Explosion,快板,破坏力的表现)、《掌上猴头》(Monkey In Hand,如歌的行板,对权威的质疑和否定)、《(小宇宙)夺命之路》(The Cosmos Killing Road,快板,与体制代言人的攻击对峙)、《敲敲处女宫之门》(Knockin’ Virgo’s Door,如歌的行板,战争的序曲,公认《敲门》最佳翻唱版本)、《处女之血》(Blood of Virgo,小快板,价值观颠覆)、超长版《沙罗双树园》(Elysian Field/Family Tree,快板,战斗)及《影子战术》(Addicted to A.E. 高潮,双方毁灭,失去至亲的悲痛和天道无常)、终曲《致处女》(A Tout Le Virgo,对牺牲的超脱,被误解为教唆自杀而遭到MTV台禁播)。
沙加单飞后,02:15乐队为拉达曼迪斯执导、巴比隆摄影的电影《虚假旅程》(Bogus Journey)配曲后,已经出现严重的疲劳先兆;所幸的是撒加找回了他的幽默感,作出及时调整:自任鼓手(还看的见鼓有几只),修罗主唱兼吉他(还能说话,反正贝司才7根弦,加妙尚能辨音)。这个典型的草台班子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穆先生、艾欧利亚、米罗和紫龙临时组成了硬核乐队“Big Ban”(多年来人们莫道述衷,一般认为属纯熟商业性质)。撒加冒险使用了大量合成器效果,但《粉碎他们》(Crush’EM)与《通行癖》(Wanderlust)几乎只是《影子战术》的翻版,很快被更“稳准狠”的Big Ban打乱了阵脚。此时雅典娜自动请缨,即兴创作了《雅典娜呼叫》(Athena is Calling)与《少儿安乐死》(Youthanasia)。事实证明这只不过是雅典娜借“影子战术”炒作自己的手段,但此时的撒加心态发生很大改变,他对性恶说、撒旦信仰进行“否定再否定”,认识到利用唱片工业宣扬天道无常反而会成为体制的一部分,Great bands never sells, 他对此有了更深的认识,因此不再拘泥于形式和技巧,在“哈迪斯城”公司总部进行了毁约式的短小演奏《时间:结束》(Time: The End)后宣告乐队解散。
此后撒加一度成为反“反Napster”浪潮领袖,但很快销声匿迹;多年后应“金属乐绝望工程义演队”之邀出现过一次,温良表现判若两人,据传他已转向研究道教。更可靠的说法是他们已经及时自杀,为天使的叛变划上圆满的句号——歌迷们是无法忍受昔日的英雄墨守成规地苟延残喘安度晚年的。
昙花一现的“影子战术”乐队的意义远非仅仅留下《处女灭绝倒计时》这部旷世之作,他们反抗性最强,同时又被体制利用最深,不同于“朱狄加”乐队刻意营造的血腥、坟场、倒五芒等黑死特征,也不同于Alternative以性善说为基点的自省式抗争,他们想以个人的力量唤醒世人对生命荒谬性的认知,因此行使无常之手的职责,最终被荒谬性击败,悲剧引人深思:是否不仅摇滚,人类生存本身就是一个骗局?
金属列纪(五):波普教皇史昂
后现代社会出现了以摇滚乐为一支的“波普”(pop)文化现象,无数摇滚英雄登上舞台,在他们背后必然存在着为乐队定基调、组织行为的人,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令人敬畏的波普文化代言人——史昂。
前白羊座史昂本人是位贝司大师,同所有传奇人物一样,也是从一无所有开始的。最早他是个修鞋匠,后加入“叹息墙”音乐节与“盗版头子”乐队白手起家搞音乐,但他更多为人所知的是Shock Rock的推动者和作为制作人而捧红的歌手乐队,如民谣之父童虎、Grunge巨头穆、碾核/朋克典范艾欧洛斯、早期的“螃蟹玫瑰”、“影子战术”乃至青春组合“不死SB”。他的座右铭是“重在掺和”。
在横空出世的“盗版头子”乐队鼎盛时期,史昂就遵循“巡演法则”与其同台掺和,与童虎质朴走调的编曲和形而上的歌词写作不同,他更求务实:如童虎写“在水一方”,他则会翻译成“美丽的姑娘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该在我床上,在我床上,噢!”他的演奏干净有力,擅长编写浑厚密集的器乐墙(水晶墙),坚实的弹奏基础也能爆发出技巧性极高的绚烂solo,露骨的歌词加上边弹贝司边旋转不知哪里搞来的自己组装的各式灯具构成独特舞台效果,人们都惊叹为“星光灭绝”。这段令人心力交瘁的旅途只有他和童虎坚持到了最后,这使他认识到在唱片工业商业运作尚未成型之时,单个乐手或乐队的巡演无异于徒劳浪费青春。为优化资源配置,史昂着手组建“圣域”(Sanctuary)唱片公司,按4P’s原则力求“产供销”一体化,并在乐队培养挖掘上大下功夫,据说业余他还和童虎有过几次流于表面化的合作。
但由于缺乏盗版渠道(首届“叹息墙”音乐会后雅典娜等人均沉迷毒品终日沉睡无暇顾及繁荣昌盛的伟大盗版事业),乐迷们又通过“小宇宙网络”(Cosmos,Napster前身)自由下载,“芝麻油事件”后台柱子童虎也倒了,“圣域”公司财政陷入极端困难境地,史昂只得开办幼儿园、裁缝翻新店、花市和冷饮铺子等实行多元化经营。但很快未成年人权益保护协会与工商管理局指控他雇佣童工,已有确凿证据他长期逼迫幼儿园小朋友种植营利性玫瑰,未有卫生许可证制售“三无”冰淇淋,采用旧社会才有的严苛的裁缝学徒制,甚至搞起文身这种黑社会性质勾当,3.15协会受理消费者752件投诉纹得相当缺乏创意,只有龙虾似的蝎子之类爬虫、螃蟹水瓶什么的,充分证明了其帮派劣根性。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组织已不止一次警告他提交雅典卫城的占地费和损坏修葺费,但史昂的强硬作风连希腊政府也无能为力,盛传他得到土耳其好战分子的经济援助。
如果只是在这些领域浪费精力那只证明世上多了个打口贩子罢了,史昂的志向不仅于此。他自己利用铜版印刷术印制了12幅不同发型相同面孔的雅典娜头像,设计了“加妙可妙”包装罐的外形,随之世界范围内的热销而宣告“波普”时代的到来。在他开办的旧衣翻新店里有位常客,满身肌肉的艾欧洛斯,喜爱发出白痴般的尖叫,事后他承认自己对音乐一无所知,但史昂以惊人的勇气说服他签约“性锁链”(Sex Chains),以“任何人能弹吉他”为口号挑战主流音乐界。在安全卫生的清新组合大行其道时,“性锁链”几乎像一颗炸弹直接从下水道冲上舞台。他们公然在台上斗殴、互骂“去死吧”,向观众大泼污血,几乎用嚎叫组成了全部唱腔(史昂因此得到了“嚎叫之父”的美名);艾欧洛斯更改名为“肌肉螺蛳”奠定了他半裸布满伤疤的上身,头扎一根丝袜的拼命三郎经典形象。整场表演观众几乎都在看修罗拿鼓槌戳他,撒加拎起他往混凝土上猛撞,这标志着“圣域”乃至全球范围内的舞台暴力(Shock Rock)的开始,Iggy Pop、Alice Cooper或是GWAR还是White Zombie与之相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此后每场必流血的疯狂举动使“肌肉螺蛳”的养生之道成了一个一直令人关心的问题。在全球直播的“挑战者号升天”首演之前,史昂公然撕毁了天主教皇的照片,狂热地鼓吹离婚世俗化与堕胎合法化,并教唆一批平均年龄为8.33岁的孩子齐声喊他“教皇”,同时抛洒灯具砸死砸伤台下前来结盟的美国“大卫教”、日本“沙林毒气教”教徒987名,一时间让全世界都摸不清他到底是邪教头子还是气功研究所所长,美国移民局就是否发给他移民特许证问题展开了旷日持久的讨论。
史昂还有另一项创举直接影响了日后唱片业的发展,那就是在母公司旗下建立风格互不相同的子公司,如华丽摇滚(Glam Rock)的双鱼宫、激进摇滚(Progressive Rock)的处女宫、迷幻派(LSD)的双子宫与黑死(Black/Death Metal)特征的巨蟹宫等等。他还向许多无名歌手提供经济帮助支持音乐界的创新,这也为日后变故埋下了祸根:他对“肌肉螺蛳”的明显袒护并欲提拔他为“教皇厅”公司财务总监,引发了撒加加隆等人的强烈不满,他们坚信自己不同于艾欧洛斯流于表面的粗野叛逆更具有技术朋克潜质。因此在史昂独自举行“星楼”独唱会时,趁纳斯达克指数疲软之际,说服修罗、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迪三位股东,一举吞并51%“圣域”股权,直接送史昂去冥界地下圈度假了。
在那里史昂并未气馁,他加入了“哈迪斯城”公司,担纲制作了“地下铁锈”(Stink Underground)乐队的世上首张噪音实验专辑,封面就是那只著名的削皮胡萝卜,在整个陆海冥三界只卖出了108张(还是经纪人潘多拉威逼下卖出了),但这108个听过专辑的人无一例外地拿起吉他组成了自己的乐队。同时史昂出版了涵盖衣食住行、经济基础上层建筑、超越巴尔扎克的自传体巨著《人间惨剧》一套共计243本:包括热销单本《男士换衣四十要点》、《人生必游冥界指南》、《男壮,我不得不说的故事》、《美少年亚文化研究丛书》、《走回十八岁倾情大写真》,《圣域教皇选举民主化进程》,出席海冥地域经济会议所作报告《暗杀指数边缘效益曲线在圣域加入A.E.后面临的挑战与机遇》,兼顾管理与烹调的《史昂幸之助管理蜜饯》等等;并从未放弃过对摇滚事业的关注:在“重返十二宫摇滚之夜”以古典派死亡金属全新形象出现,与“影子战术”、穆先生、童虎等人重组录制了《向我下跪》《史昂你这蠢材,想我亲自把你消灭吗?!》等惊人之作(请参照《金属列纪》之二、三);尤其出人意表的是,他重新包装了小朋克乐队“不死SB”,换下破破烂烂的装束,改头换面为干净靓丽的青春偶像组合,(什么韩流的H.O.T,英国的WESTLIFE,美国的BSB看到他们的MTV都羞愧的要叼枪自尽)随后在“哈迪斯”排行榜上一路领先,击败了拉达曼迪斯的“朱狄加”、“死睡”TECHNO双人组合,“盗版头子”乐队,拿下年度排行榜总冠军,再创唱片业的传奇。
史昂一生都致力于幕后的暗箱掺和,被认为是推动文化艺术跳跃前行的“波普教皇”,他总在逆流而上创造奇迹:首次“爱与正义”为主题的“叹息墙”音乐节后就放弃游吟创立唱片公司;组织多种经营,后来第五狱公司兼营精神病院就是拾他牙慧;在流行乐大行其道时将朋克先锋推上舞台;在真真假假的ALTERNATIVE盛行时大捧青春组合。他参与制作的专辑都是摇滚史上举足轻重之作,他毕生最大的成功不仅在于把POP文化推广到生活的各个领域,还从反面推动了撒加音乐理念的成熟而使“影子战术”乐队成为可能。
金属列纪(六):流行金属“Big Ban”
BIG BAN成军时间比“影子战术”还要短暂,而且只卖了一张翻唱EP〈另一个影子战术A.E.>,多年来人们普遍将其定义为商业性质的流行金属,即使他们糅合了碾核和慢核,创造出沉稳准确凶狠的独特乐风。因为他们的歌迷至今人数众多,所以特立一节简介:
BIG BAN成员为GRUNGE巨头之一的穆先生(节奏吉他兼主唱),碾核朋克先驱艾欧洛斯(又名“肌肉螺蛳”)的弟弟——速度金属派的艾欧里亚(主音吉他),慢核代表米罗(贝司)和年轻的天才盲人鼓手紫龙。作为BIG BAN本身,除了在“重返十二宫摇滚之夜”抢了“影子战术”一时风光外没有太多可说价值,因为作为强强联合炮制出来的临时班底,他们几乎只是“以飨听众”式的产物。
穆先生,1966年3月27日生于藏南,自幼失牯造成他孤僻性格的形成,裁缝这一手工职业选择又使他在立志上保持着苍白的平衡,在从事摇滚之前他还开办过自任董事长、贵鬼任总经理兼唯一办事员的速递公司。波塞东战争之后经济大衰退导致了贵鬼的罢工,他只得练摊卖唱。起初对音乐风向的不明智把握并未引起多少注意,他与紫龙、童虎的民谣复兴计划也因资金不足宣告流产。当加入“哈迪斯城”公司的史昂带着重金属最后的辉煌——“螃蟹玫瑰”乐队抢占市场时,他只拿出一首悲怆的吉他弹奏曲《双羊照月》,也是那时起得到了“眉毛阿穆”的称号。
郁郁不得志和对大资本垄断出版制度的憎恨,引申到体制对人的束缚,以奇怪的理由揍了顿主流音乐代言人星矢之后,穆先生在沉默中爆发了,以一首《闻起来像愤怒白羊》(Smell Like Aries Spirit)改写了唱片界。在此之前ALTERNATIVE还是个古怪的不能赚钱的倔脾气东西,一刹那便成了金子。(参照《列纪三》)
之后穆先生与死亡金属(地暗星奥比和地妖星巴比隆等)有过几次不愉快的合作。
艾欧里亚,自小生活在舞台暴力之王“肌肉螺蛳”的阴影下,因此潜心苦练,终于成为超越前者的速度派大师,他的经历颇耐人寻思:起先反对“让一部分朋克先流行起来”为维护朋克的纯洁性而战,成为小朋克星矢等人的夙敌;后与撒加联合录制了迷幻样板《幻胧魔王》;接着出现自己所厌恶的Shock Rock倾向,与小朋克乐队同台演出时痛殴星矢,并当众打死狂热乐迷卡西欧士;然后彻底抛弃了迷幻实验并强烈地抵制黑死金属。
在技术上的炉火纯青并不能掩饰思想上的空洞,这一缺点也同样体现在贝司手米罗身上。作为慢核代表,米罗的音乐不是让人狂躁,而是麻痹神经。他曾是位失败的文身设计师,后又合股经营“加妙可妙”冷饮,一半冰淇淋都是自己吃掉的,因此吃坏了牙,只敢抿着嘴笑,此后的年月里一听到“冰”就恶心,估计这就是殴打冷饮业竞争对手兼摇滚同行冰河的原因。他有强烈的组队癖好,与阿布罗狄的“螃蟹玫瑰”前身,“影子战术”前的加妙,乐坛变色龙加隆等等,组一个,解散一个,再组,再解散,极大地损害了音乐延续性。
紫龙,泡泡糖跳舞音乐组合“化学姐弟”(Chemical Sister & Brother)成员(见《列纪二》),与“眉毛阿穆”同为Alternative的推动者,不同的是他实践简约派,并有成功单曲上榜,包括改写版的《省了吧/升龙霸》、《坑害致聋油缸毁》(简称《亢龙有悔/坑聋油毁》)等。由于他古典撞击现代的气息,形成了类似无前无后无远无近的鼓点错觉,十分生猛,捣的像鼓机似的。
作为乐队领导人,穆先生在反抗现实上显得过于颓废出世,因此BIG BAN成为一支技术一流,思想平庸缺乏统一宗旨的乐队,并未改写摇滚乐的历史。
金属列纪(七):乐坛变色龙加隆
从严格意义上说,加隆(Kanon Gemini)不能归于金属类别,他在民谣、迷幻摇滚、NEW WAVE、LOW-FI…、鞭挞金属、后朋克等等领域不停地跳跃,被称为“乐坛变色龙”;但万变不离其宗,贯穿其音乐的主线就是对权威的蔑视和不息的反抗精神。他是自80年代中期以来陆海冥三界摇滚乐坛上硕果仅存的两名最具影响力的个人歌手之一(另一位就是传奇式的处女座沙加,将在下节中简介)。
同狮子座艾欧利亚一样,他也有一位难以逾越的天才兄长——“影子战术”灵魂人物撒加;不同的是,这对孪生子曾因对音乐见解不同而反目成仇。当撒加以优越的古典音乐素养被认为是“乐神化身”时加隆还是个无名伴唱,当时“圣域”唱片公司正在史昂的领导下平稳地向“肌肉螺蛳”移交权力,加隆力求统一艺术与生活,将朋克推向更无政府主义和自由主义。但无论史昂、肌肉螺蛳还是撒加虽说都是舞台暴力的推崇者,却从未将朋克运动当做一项舞台以外的精神来看待,“朋克合该在舞台上表演!”;因此“杀掉女神,烧烤教皇、干掉候选人!”这个口号一经提出,敏感的撒加就将加隆当作犯罪分子关押进苏里安海岬地牢(13年后兄弟曾以回顾这一手足相残时刻而作《苏里安海岬…在我关节炎最严重之时》见《列纪四》)。
在押期间他只是进行了断断续续的NEW WAVE创作,这些以波涛海岸幽闭恐惧为主题的片段收录在“波塞东”(Boston)公司《七大洋支柱》拼盘中。在内情不详的越狱后,他建立了自己的艺术实验室,旨在尝试和提倡不公开的理想和创造性过程,同时他为“北大西洋”独立品牌录制了一张融合大量神秘学说、令人费解的先锋即兴乐(Avant-Grade)唱片《海洋怪物》(Ocean Oddity),此后就开始了漫长的蛰伏期。
所以到80年代中期,几乎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一个超级巨星即将出现。加隆的音乐内容正在缓慢积累,而在思想方面则遵循着“杀掉女神”的主题(注意:同死亡金属并无一致),直到1991年“重返十二宫摇滚之夜”与“影子战术”及米罗合作的EP《圣域无政府主义》(Anarchy In Sanctuary)和《圣战…审判之日》(Holy War…the Punishment Due)风格才有所改变。“水下”的思想确定了加隆音乐的社会内容是致力于变革,而神秘主义及轮回论则无疑是个反讽。形成他完整表演风格的是在“北大西洋”公司录制的最后一张唱片《欺骗神的男人》(The Man Who Cheated The God),他找来可生猛的朋克新秀一辉和海魔女苏兰特一同合作,以阴郁沉重的音乐,一辉邪恶的吉他即兴发挥片段和加隆极其冷酷铿锵的声音为特色,间或夹入苏兰特固有的古典与噪音间摇摆的实验特效。其音乐十分符合主题:局外人由于情感困惑和求生心态在疯狂边缘徘徊。
这张唱片尤其是加隆像后期撒加一样长发飘动进行巡演的形象引起了广泛的注意;同时他发表了令摇滚界震惊的言论,“我一向蔑视神灵并永远如此”(I always disdain Gods and for ever),即便是签约三大盗版头子所属公司,他都保持着不可思议的独立性并拥有随时可以加以充分利用的自我形象和唱片。《地狱来客与双子沉浮录》(The Rise and Fall of Gemini and Ghosts From the Hell)正是早期唱片基础上的艺术进步。Gemini这个垂死的形象替代了加隆以前唱片中塑造的各种各样的人物形象,是对一成不变的愚忠和难以接受的生活矛盾所作出的回答,体现了一个自处矛盾之外因而能够解决矛盾的摇滚歌星形象。介于阴郁晦涩与柔和易懂之间,此唱片将加隆变成一体双生人,他既是死亡的前兆又是荒谬的预言家。
他代表统一观点的专辑每个都笼罩着死亡的魔影。《沉浮录》是第一个,与“盗版头子”雅典娜、波塞东及星矢合制的《三叉戟》是第二个,他的音乐折中主义起了一个跳板作用,但却造成很大误解(人们往往理解成他已经失掉反抗精神变为从良朋克);其实他更愿意将此种合作理解成同时羞辱两位权威。接下来的《伪善面具》变的又噪又猛,趋向鞭挞金属风格,是一张过渡性质的歌曲集;《圣战…审判之日》与碾核大拿米罗的合作却流露出冷峻有力、制作严谨的实验特质,预示着电子新时代的到来。这里他有意使自己远离主流音乐,竭力使用小说家君特.格拉斯的随意裁剪拼贴的写作方法。他跳回“圣域”公司又着实吓了广大乐迷一跳,但他们很快高兴地发现自己的英雄在音乐追求上丝毫没有动摇。
下一个举动,可能是他最不成功的,就是与紫龙冰河组成一支像“光速青年”(Vext Youth)的乐队“跑步机”(Runner Machine),出版了一张重要的专辑却遭到了死亡金属大行其道下的传媒批评,只取得了一般性成绩;之前与星矢、瞬合录的一小段GRUNGE却被视为道德说教广为播放。这张风格多变的专辑后被拆散收录在冥界数张拼盘中,包括:与“第一狱”路尼合制的迷幻摇滚《天谴》(Condemn),录制期间两人严重不和导致了路尼的“意外”死亡;与“第四狱黑暗沼泽”公司旗下天罪星费列基斯.力卡奥合作的LOW-FI《从此狱到下狱》(Station to Station);与“第五狱”天丑星迪多利比杜尔的简约派《骇人巨兽》(Scary Monster);与“朱狄加”乐队一争上下的工业噪音组曲《引向死亡之路》(期间发生暴力事件,连一辉也卷入,见《列纪一》)——可与“影子战术”的《处女灭绝倒计时》相媲美。与前“朱狄加”成员朱莉迪丝进行了接触后,加隆对死亡金属有了新的认识,在“第五狱”附属子公司发行了深思熟虑、充满激情的专辑《黑地狱和白共鸣》(Black Hell White Resonance),但由于这家公司不久便破产,这张专辑再次被忽视了。
加隆像变色龙一样易变的风格中也有陈词滥调,但他一直在预言潮流的到来而不是追赶潮流。非凡的变革实验能力使他能在摇滚界生存下来,发挥着巨大的破坏性,这是后“盗版头子”流行音乐所不能相比拟的。最终他都没有参加“金属乐绝望工程义演联合队”——对矢志反抗的加隆而言,这才是最高的荣誉。
金属列纪(八):处女波沙加
处女座沙加(Shaka Virgo)是迄今最受推崇和争议的乐坛巨星,他正式出版的作品只有一张EP《六道轮回》和单曲《天舞宝轮》,却打通了迷幻、乡村、神秘主义、朋克、歌特、爵士……与重金属、黑死之间的通道,并将东西方音乐理念衔接起来,把旋律与节奏控制在高度紧张又彼此均衡的状态,完全超越了时间的局限性。人们几乎不知怎么将他归类,因哲学信仰归为Christ Rock或按出生地(印度)划为Indian Rock都不妥,因此索性称为“处女波”(Virgo Wave)。
沙加自小在印度接受正统而严格的“饥饿洗澡破碗打击乐”训练课程,这使他对死亡有别于“维京”曲风的深刻认识,也奠定了神秘体验的基调。但随后同大多数人一样他必须为自己的理想职业选择进行不妥协的抗争和跳槽。
由于无力支付佛学院学费,沙加被迫投入求职大军,期望能同时养活自己和音乐。根据已有的健身知识和高深的哲学修养他设计了式样古朴的“佛手牌”跑步机,但只卖出两台(一辉一台,撒加修罗加妙合用一台,据说加隆就是以此获得灵感创建了“跑步机”乐队),就因涉嫌歧视非佛教徒而被迫停业。流动资金给予他进行短暂的创作机会,《处女血海》诞生了,没有使用任何合成效果,沙加只用吉他弹奏出了海洋天空无限空灵的迷幻色彩,却因为文化审查机构见字望义定为“意淫歌曲”禁止发行,但仍在地下乐迷间广为传播,尤其在东方,从和尚到处女流血的经历几乎成了性解放的大旗。
在享乐主义盛行的当时,朋克乐已经成为徒有其表的玩具,以“让一部分朋克先流行起来”为口号而组成的商业乐队“招安SB”(“不死SB”前身)在日本“城户”公司的大力宣传下准备挤垮“圣域”乐坛;而沙加还是个朝不保夕的蹭饭乐手,勉强靠独立品牌“处女宫”的资助继续进行创作,同时还在“天舞”牌轮胎店做日班。主流唱片电视广播杂志评论界都被穿着光鲜矫揉造作的财团乐队所占领,而那么多才华横溢的音乐人却在轮胎瓶子螃蟹蝎子白羊山羊之类傍边苦苦挣扎,不在沉默中爆发(比如穆先生)就在沉默中闭眼,沙加选择了陶渊明式的归耕生活,评论界从未注意过这个年轻的农夫,殊不知,乡村摇滚的顶峰即将到来。期间他与速度金属派的艾欧利亚因对迷幻摇滚的意见不同而发生摩擦——引起了“圣域”公司新任财务总管撒加的注意,并大胆地将他签到“教皇厅”旗下;因此当“招安SB”携带用金钱和技术堆砌而成的MTV卷土而来时,一曲将工业噪音与乡村摇滚巧妙结合的《天舞宝轮》轻松的把他们打下了榜。这首歌随着黄金时间档的轮胎广告播出而迅速走红,这也使沙加找到了自己的曲风道路:即以冷静的态度审视解剖无常世界。
接下来,时间开始加速。沙加的宗教情节使他的音乐在诸多泡泡糖歌曲中脱颖而出,撒加制作了他在“处女宫”下的第一张充满歌特色彩的EP《六道轮回》,“无绝对论”注定了其音乐要比同期叛逆的GRUNGE或强硬的HEAVY METAL都具更广泛的接受性。也有人称之为“后GRUNGE”,他不否定商业体制权威也不反抗,更多的是因势利导钻空子以寻求心灵的最大限度自由。
每次发行唱片沙加都延续着不动声色的华丽风格,这使他的每张唱片都保持着一个很高的水平,但当时他仍被视作Alternative投机分子——因为在人们已经厌倦舞台暴力的时代他的现场表演太具特色了:闭着眼睛从不与观众交流脚步也不移动(因此也曾被归为“后自赏派/post shoe-toeing”),音乐越来越暴躁粗糙煽动观众一起哭嚎,到压轴曲《天舞宝轮》时偶尔会一手挥舞着念珠一手抛洒轮胎,逐个砸毁音响器材,曲罢全场寂静无声,歌手乐手工作人员观众全体打坐念经:“阿赖耶识呀阿赖耶识,就是阿赖耶识来就是阿赖耶识!”因此一度受到反邪教组织的严密监视和调查,他的歌曲的确含有严重的自杀教唆倾向但又鼓励人们植树造林,丧事从简实行树葬,世界土地管理协会与绿色和平组织以及民间治丧团体都致信表扬,不过他的歌曲在很多穆斯林非穆斯林国家都遭禁播这倒是事实。
在“光天化日十二宫”音乐节上撒加等人以死亡来登上摇滚生涯顶峰的举动给了沙加很大震动,他开始避开一切商业活动,进行无偿演出,这与“圣域”已经举步维艰的财政政策相逆,因此引起了高层领导的不满,致使巡演法则也无法实行。人们认为不敢正视成功的沙加在回避担当新时期音乐的领头军角色。在1991年没有任何商业宣传的前提下沙加的第二张专辑《巨蟹宫跑步机》出版了,立即登上销售量排行榜,证明了他非凡的实力。这张以纪念早年科研生涯与向“影子战术”致敬的唱片以迷幻为基调,加入了大量金属成分,不激越却气质高昂,是“冷”态的以往作品总结。接下来陆海冥三界都见到了一个前所未见的终极英雄形象——“重返十二宫摇滚之夜”与“影子战术”的合作使彼此达到了金属乐的顶峰(见《列纪四》)。忠实乐迷们发现一向温文尔雅的沙加也施展了惊人热情的舞台暴力魅力:他一边呐喊着《天舞宝轮》一边让撒加修罗加妙拿刀砍拿冰冻自己,后来结集发行了现场版的《瑜珈处女》。
作为“叹息墙”音乐节的暖场嘉宾,沙加同“盗版头子”哈迪斯、雅典娜合作,但演出期间雅典娜涉嫌对他作出性骚扰举动而遭受哈迪斯与广大歌迷群众的痛殴,致使演出一度陷入瘫痪。
沙加杰出的音乐才能虽然有时过度地局限于神秘教派中,但他“后GRUNGE”思想却极大地影响了后来的音乐人。《瑜珈处女》与《处女灭绝倒计时》一样,已成为商业性和艺术性完美结合的典范。
金属列纪(九):青铜组合“不死SB”
倒下的偶像分外值得厌恶。作为第一支未成年人摇滚乐队,“不死SB”的首度露面是以“孤儿”之名出现在“受虐总动员”系列节目上,这五位由日本城户集团通过“银河卡拉OK擂台赛”招募的青春偶像分别为:
主唱: 星矢
主音吉他:一辉
节奏吉他:冰河
贝司: 紫龙
鼓: 瞬
虽然此后更名为“招安SB”“不死SB”原始阵容一直延续了下来并决定了五人受商业驱使而演化成恐怖主义反抗论的命运。
在早期城户集团还较宽松的控制下,“孤儿”乐队天真地利用自主性写了几首孩子气但颇具潜质的朋克小曲,收录在1986年的首张专辑《去死吧!小宇宙!啊——》中,包括《天马流星》、《凤翼天祥》、《钻石星辰》、《庐山升龙》、《星云锁链》等,朗朗上口,在14岁上下少儿间广为传播。事实证明,这也是他们最具特色和个性的作品,其后的商业成功几乎都只是重复最初的思路。乐队俊美中性的外形不但赢得大量少男少女崇拜者,更吸引了低级趣味者与同性恋者、虐待狂等的注意。在新生代的冲击下,“不死SB”于1991年解散,他们的音乐实际意义不大,却是自“盗版头子”以来唱片销量最高的少儿乐队,这支制造了东方青春流行音乐热潮现象的乐队理应被载入摇滚史册。
与其他以音乐录影带为卖点的青春偶像组合不同,“孤儿”是支严格遵循巡演法则的乐队。城户集团找来大批知名的金属乐手与其同台演出,但不管如何努力塑造一个新时代摇滚之星的形象,观众总在暖场嘉宾演唱结束提前离开——缘于“孤儿”极不稳定的演出状态:他们偶尔能爆发出极具冲击力的乐章,然后又胡搅蛮缠几乎不成曲调。主唱星矢的嗓音未能像Apl Rose(螃蟹玫瑰主唱,见《列纪三》)那样化局限为特色,却拥有让人诧异的坚强意志,能坦然接受台上下队友与观众掷来的无礼嘘声、罐头瓶、汗衫、卫生巾等等物品,还必须在终曲边同时弹奏早已离场的四位队友的乐器边演唱,最后背着所有家伙退场。在大多数人看来,他们至多只能出一张专辑,毫无前途可言;但经过一年的演出实践,“孤儿”不断树立信心,终于有了成功迹象,从“光天化日十二宫”音乐节更名为“招安SB”后又改为“不死SB”起,音乐媒体便声称:他们将会是“下一件大事”。
“不死SB”成功史妇孺皆知,可以说87.93%的乐迷都是听着他们的歌声长大的,虽然其中一半矢口否认,正验证了“倒下的偶像分外值得厌恶”的老话。
从“光天化日十二宫”音乐节开始,他们在经纪人兼BOSS雅典娜的联系下从“海洋支柱”到“哈迪斯城”,从“叹息墙”到“极乐世界”音乐节一站站地疲于奔命,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调整。他们不但感受到摇滚乐变革的压力,更对一直在演唱的流行曲感到厌倦,年少时的经历在巡演重负下演变成严重的精神隐患:星矢尤令人堪忧的受虐癖、紫龙的暴露癖、冰河的恋母情结、瞬的易性癖…以及一辉日期膨胀的自我。在巡演期间各自还参加大量的伴奏伴唱(与前述《列纪》中所有乐队都有合作)工作,然而他们自己所涉及的题材都避开了现实生活,一种审慎而让人震惊的说法是:“不死SB”每天的生活就是与世隔绝、暴力,大部分都可以看作是一些最邪恶和堕落的东西。然后城户集团(或说雅典娜或说商业体制也好)仍要求他们保持一种热血感性可人白痴的偶像形象。他们选择了一种地下战争状态的复仇行为——恐怖主义反抗论:“让虐待来的更猛烈些吧!!!”既然要忍气吞声地把所谓清新可人的一面展示,既然要把欺诈与虚伪当作外衣,那就把这种自我欺骗与意志强奸赤裸裸地表现出来!
所以舞台的全部内容成为了各种形式的虐待与受虐展示,裸体、斗殴、挖眼、抛掷污血与咒骂、充满性暗示的链条捆绑、折断骨头(不仅仅自己的,还有观众和同台演出者的)。如此强烈的暴力举动是为达到一种丧失(知觉)六感的境界。“不死SB”任何一次演出在观众中产生的余波就是一种毁灭感,最后以“为了爱与正义,为了雅典娜”的嘶叫退场成为了最具讽刺意义的保留项目。“去极乐世界找B/我敲碎你的脑袋,F*** you/你这个来自奥林匹司的SB试图杀死我/但是你没能得逞/我记得你的下体/在日本东京的B/你们走的都是奥斯维辛的路/企图用叉用刀捅我,没门…强奸我/强奸我/强奸我/我是是是是不——死——S——B——”
连史昂这个创始人也没能想到舞台暴力可以走到如此之远:“不死SB”不能接受用一些小道具和假血出门,等演出结束后回到豪华别墅,照旧享受香车美女和舒适安全的生活;也不能容忍用廉价的英雄主义来证明抗争和抗争必胜的幻影,他们要的就是原封不动地重现被践踏的人格:所有人都是施虐者与被虐者,而且还不停地为自己与他人行为顽冥地自圆其说!
不出他们所料,涌入现场的一大部分观众就是把他们当怪胎而来猎奇的,人们对于不断重复的暴力逐渐麻木既而认定他们将永远“不死”下去。但“不死SB”已经达到颠峰——抵达颠峰已无路可走——是结束的时候了:主唱星矢在“极乐世界”音乐节上跳到了哈迪斯的剑上,成为第一个在舞台上丧生的亡命徒,这又是对“不死SB”延续以来的“不死”概念绝好而终结的否定。
这支已攻近抗争最底线而又难以令人理解的乐队在榨干后迅速地被人遗忘了。
金属列纪(十):向“盗版头子”致敬!
重复就是力量!!来自奥林匹司与日本的暴力四人组(雅典娜、波塞东、哈迪斯与车田正美)综合了Hip-hop、Punk与歌舞伎衍生出了攻击性的说唱金属(Rap Metal),将说唱摇滚与说不清是老年人还是少年儿童的随地吐血与反抗愤怒一起发扬光大。正因为有“盗版头子”才会有以上《列纪》中各乐队畅通无阻的流行,虽然最终都殊途同归地把音乐变成体力活。
现代“盗版头子”乐队是由日本人车田正美于1986年在“各国神话炖沙锅”运动中发起的,与斯迪芬森.金的“无用退稿”齐名,是支典型的飞行录音乐队。他们几乎没有同台演出过,却卖出了大量单曲、EP、LP、精选集、盒装集……而且全部只用《盗版头子》一个题名。因此也有人猜测他们只是个虚拟乐队,雇佣了大批捉刀手。其实他们更大的成就在于创建了Cosoms自由下载网络,完善了正版盗版两不误的发行系统,并从正面施压导致摇滚史上最副盛名的诸多乐队的成功(见前各《列纪》)。直至今日虽然他们的乐曲大多佚失,但一提到"盗版头子"之名,人们马上会条件反射出那独特的思想内涵并提升到喉咙口,因人而异地喊出一句"天马流星拳"或者"庐山升龙霸"blah blah blah。
曾是拳击经理人的车田正美确立了非常明晰的乐队理念:那就是“混沌”:希腊神话、释儒道、法西斯反法西斯、暴力反暴力、自由恋爱买办婚姻、垄断反垄断、受虐狂自恋狂暴露狂恋母恋弟恋姐恋兄兼爱无父、血统论人定论宿命论、宗教邪教、科学伪科学……牛仔裤和喇嘛庙全部嫁接起来;另三位则疯狂地追求秩序,分门别类,大搞偶像崇拜。这支恶俗种种之集大成者耀武扬威的每张专辑莫不以一种惊人的姿态宣告:瞧一瞧听一听吧!这就是浑身恶臭的摇滚,被丧心病狂者吹捧的救世主——“爱与正义”,哈哈!“杀戮与净化”,嘿嘿!
他们在舞台上的表现达到了与“不死SB”异曲同工的境地:雅典娜以歌剧女神的装束不断重复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论调,整场都是被绑着或腌着,波塞东与哈迪斯兼为乐手和伴唱,三人轮流高速RAP,波塞东朝雅典娜喷高压水龙头,向哈迪斯掷黄金,雅典娜朝波塞东砸罐子,朝哈迪斯捅棍子,哈迪斯咬得她鲜血淋漓……间或加入串场嘉宾的怒吼——“为了雅典娜!”“去死吧!”“不可能?!”“老宇宙——”……重复就是力量!!采样器的大量使用与高度扭曲的人声中,三位成员相互谩骂攻击然后扩展到各自旗下乐手的联合群架,最终以摧毁现场为收场。他们的所有创作都是纯粹的表演,就像通过Ziggy Stardust能认识到一个更真实的大卫.鲍伊一样,人们看到“盗版头子”几近自娱自乐的胡搞后禁不住要问:为什么要这样?他们意欲何在?
如果说“不死SB”代表的是“我为鱼肉”者的悲愤控诉的话,“盗版头子”则竭力展现了“朕即刀俎”的相对面。他们必须把权威滥用到极限,才能震醒麻木的听众,让他们惊觉生存之荒谬性,煽动他们起来反抗、破坏和再建,再破坏、再建……
他们曾经创造了“雅典入侵热潮”(Athena Invasion Wave),一时间将重金属从低潮中带回舞台,将金属乐和说唱这丰盛的攻击力和爆破力完美结合起来,在节奏感和旋律性上取得新的平衡,暴力美学再上台阶。没有一支摇滚乐队能横亘243年之久依然让人津津乐道,被神化的“盗版头子”不仅衍生出大量音乐评论家、摇滚社会学家,也让无数人做起了DIY的美梦,还大大加速了各种地下水下音乐的传播。
然而对于娱乐大众而言,大家只对他们不仅盗别人也盗自己的商业运作感兴趣,享受的只是物廉价美的淘碟渠道。同“不死SB”一样,他们也曾如此地接近抗争对象的最后防线,却早早地被人所误解和遗忘。在1991年乐队由于现场演出造成“不死SB”主唱星矢的当场死亡后不得不正式解散,车田正美以一段充满矛盾和情感的文字为此画上了句号(附后)。
这是个非常冷的冬季的早晨,完成了最后一次巡演,我去沙罗双树园散步,无意间回头望叹息墙,听见了吉他回授留下的余音。
吉他已经砸毁,但这声尖叫仍清楚的回荡在碧空苍海间。
我终于从自己发起5年的“金属乐绝望工程联合队”大型义演中解放了出来。
所以终于能安详的回望地狱了。
那把一直用来巡演的吉他,现在已经很旧;躺在地板上,蒙着灰尘。
似乎是让这把吉他打砸过度,现在已无法再奏。
然而,我用这把吉他带出来的“盗版头子”永远也不会消失。
就算有一天人们全忘记了,她也永存我心,就像那声尖戾的吉他失真。
——春季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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