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较晚,当闹钟“懒猪——起床”的叫喊声从耳边不厌其烦地响起时,我还在半梦半醒。顺手把闹钟往被窝里一塞,让它在我的脚底喊个够。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微晃着我惺忪的睡眼,老爸捏着我的鼻子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懒猪,太阳照屁股了,你不上班啦?听说有一种新式闹钟,如果到了点叫了好久还不起床,闹钟就会往下洒水,我也争取来装一个。”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一下子全清醒了。还好, 我设置闹铃的时候预备了半个多小时给自己磨蹭。我边刷牙边问老爸:“老爸,快过节了哦,我送你什么礼物啊?”
老爸笑呵呵地说:“难得女儿惦记啊,礼物不必了,陪老爸去跑几圈,打几局怎么样?”老爸穿好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拿着他的宝贝乒乓球拍,显得年轻充满活力。 我学着一些前卫的少男少女标志性的语气夸张地说:“哇!老爸帅呆了、酷毙了!我也换上白色的运动服,跟老爸来个父女装吧。”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公园就在屋后,不大,却安静、别致。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到绿茸茸的草地上,一片班驳。满耳是清脆悦耳的鸟鸣,让人的心情自然愉悦无比。早起的多是些老人,在树下跳舞、练剑、慢跑、玩太极。 我与老爸肩并肩地跑了几圈,好久没跑步,竟有些累了。然后陪他打几局乒乓球,其实我出生到现在没玩过十次,一般都是老爸打过来的球瞎撞到我的球拍上才幸运地给我挡了过去。老爸每天都练的,现在附近已经很少人是他的对手了,所以很快就把我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幽默的老爸打趣说:“跟女儿打球运动量更大啊!起码这个腰就锻炼得不错。”我知道他是在暗示我水平太低,只有靠捡球锻炼身体,于是忍俊不禁:“等老爸六十岁退休的时候,我正好三十岁,也需要练练腰板了,到时天天陪你锻炼……”
快到上班时间了,父女俩沿着石板小路哼着小曲回家。老爸说:“我给你们这些搞音乐的提点意见:太偏心了,唱妈妈的歌俯拾皆是,什么“世上只有妈妈好”啊,“妈妈的吻”啊,“妈妈的眼睛” 啊……从头到脚,从外到内都唱遍了,张口就来;可唱爸爸的呢?能找到几首,不就一首“打起屁股啪啪啪啪”的什么歌,最后还要来一句:“恩~~~~~他不是好爸爸”!你说气不气人?”老爸惟妙惟肖的语气把我逗得肚子都笑疼了,细想起来也不无道理啊。
忽然,我一拍脑袋,想到一首多年以前听到的歌:“有了有了,你听着啊:爸爸爸爸爸爸爸,亲爱的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慈祥的爸爸,满口没有一颗牙,满头是白发,整天嘻嘻又哈哈,好象洋娃娃……”
像绕口令一样唱完这首歌,父女俩笑得前俯后合,把一些路人都感染了:“瞧你们爷儿俩那亲热劲……”
太阳渐渐升高了,在我的记忆里,又多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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