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孩子掐死,全为捣故着玩儿啦——乱评一通

哈哈库 109 0

吻过南琛写的字

    引子

    书读多了的人总是有点神鬼之气,因为读的书越多就越不爱读活人写的书。当然,我还没愚蠢到说死人也会写书的程度,我是说有学问的人特爱读写书时活着,后来人死了而书活着的人的书。这样,染上点神鬼之气也就在所难免了。

    接到**的电话我傻了片刻。让我这么个拣过破烂收过酒瓶子的糙老爷们去读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被称为中国最著名网络女作家之一的小资女性的小资作品并批判一下,怎么琢磨怎么有点匪夷所思,感觉**这厮有点鬼气森森的。随后一想又释然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街上出嫁前女孩见面的问侯语是你那处女膜是什么牌子的;一只叭儿狗一年可以吃掉十个农民兄弟两年吃的饭;十个上网的人中有九个是作家,剩下的那个据说正准备参加下届美国总统的竞选,忙着四处拉选票,不然诺贝尔文学奖早是他的了;没准哪天早晨起来肚子饿了去买个烤地瓜吃的时候,烤地瓜的老太太会从怀里摸出枚俄式手雷来问我要不要,说那是从拉登炸五角大楼的飞机上截留下来的。就冲这,我也得读,我也得批判。当年有句话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本人脑袋虽然比黄花还瘦,胆子却够肥,再说了让我这苦孩子出身的人去批一下小资,兴许真能批出点苦大仇深的味道来呢。

    于是我忘记了痛苦只知道欢乐了,手忙手乱地把那女性写的字从因特网上往我那比寿比南山的老寿星的牙好使不了多少的笔记本电脑上划拉。划拉完了就用我那算不上淫邪更谈不上纯洁的眼光开始对这些方块字进行亲吻。

    一、总体印象及其杂文

    首先进入我眼帘的是作者笔名:南琛。来自南方的珍宝。这名字要是出自什么典故您可千万别说出来,那样我这文章还没做就露了怯了,有点残忍。我只是从字面上去理解这名字的意思,这名字够有味道的。褒一点说是自尊自重,贬一点说是自怜自恋,有点伤花悲月黛玉葬花式的小女子意蕴了。

    接下来我眯着昏花老眼读了作者八篇作品,依次是《爱情小模样》、《读书种种》、《美女,商业时代的时尚》、《文人的贫嘴时代》、《边缘人》、《风骨》、《女人之醉》、《我的左眼不相信右眼》。前四篇是杂文,后四篇是篇幅不短的短篇小说。

    这八个作品我是两次读完的,同一天的上午和下午。一边读我一边摇头晃脑地感慨,感慨什么呢?感慨作者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那种浓浓的顾影自怜的情结和一个小层面的、有点自私意味的生活感触,还感慨作者思维之敏捷,触角之微妙,文笔之细腻,最为感慨的是作者语言严谨的逻辑性,严谨地无可挑剔,严谨地喋喋不休。

    按照南琛式的语言逻辑特点,南琛就是南珍宝,南珍宝也就是南宝贝。做为一个称谓,南宝贝显得罗嗦且不够亲昵,那么在下文里我就自作主张称作者为“宝贝”了,想来不会犯了什么禁忌吧?

    我们先来看看宝贝的几篇杂文:

    1、《爱情小模样》

    宝贝是这样开篇的:

    “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模样”这个词儿,大约是贬义的吧,经常听见有人说“瞧,这小模样。”大多是老成持重的人对年少轻狂的轻视之语,也或者是城市人对乡下人的蔑视,更可能是功成名就之人对后辈的关爱之词,虽然这种关爱里未免掺合了一点不经意的看不起。恋人之间最爱说“傻样”,相互间说出“小样”就必定不是恋人而是夫妻了。”

    怎么样,本人说的没错吧,这逻辑是不是够严谨,严谨地无可挑剔,严谨地喋喋不休?然而宝贝给我们讲了个什么故事呢?讲了她数年前在北京火车站的一个经历:宝贝归心似箭地在北京火车站等车时险些被一个接人的小伙子撞倒,小伙还没来得及道歉,他要接的人就来了,是个姑娘。小伙问一路上没什么事吧,姑娘说有事,小伙问什么事,姑娘说:“硬座!”

    就这了,就这故事,别的没了,这故事干净得就象那个经典的“从前有个太监”的故事,下面呢?下面没了。

    其他就是宝贝在感慨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如果给我一百个机会,我肯定猜不出她会说这两个字,如果是另一个人来接她,她肯定也不会说出这两个字,但这时还有哪句话比这个词更能体现那种只有自己才能体会的心情呢?实在找不出,人的灵感就在这一瞬间爆发了,集中了所有的思绪,委屈,幽默,很长时间,我再也没有遇到过这么精彩的对话。

  要形容当时的那一幕,突然想到了小模样这个词,可爱的爱情小模样,这样,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带贬义的小模样。 ”

    这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王蒙盛赞戴睛文章中的一段话来:

    “他笑而不答。这哪里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他不走,他走不了。这儿是他的国家、他的同胞。晓庄睡着他的老师;衡水洒过他的血汗;得奖时,他是中国青年提琴家:宣判时,他是湖北人杨秉孙……他又怎么放得下这苦难、富饶的大地呢?

    王蒙说:还有比这更美好、更动人心魄的语言吗?我以为,没有了。”

    相形之下,宝贝,咱用那么精细的语言去夸赞那么俩字是不有点奢侈了呢?你真是副小模样呢,文学小模样--我又找到个多少带点贬义的小模样。

    2、《读书种种》

    顾名思义,宝贝在这篇小文里为我们列举了读书人的种种姿态。首先让我赞叹不已的是宝贝知识的渊博和观察的细致,她通古博今,头头是道地把读书人的姿态情状娓娓道来,几乎是一尘不染,一丝不乱。

    “古人读书,必朗朗有声,抑扬顿挫,一字一句,绝无遗漏,此时的读书,确乎为读。也有如关云长读《春秋》,虽默不作声,但正襟危坐,手捋长髯,通宵达旦而不知疲倦,此时的读书,可谓之看。”

    开篇即从古人说起,拈了关云长读《春秋》一例,对古人的读风倾注了万般敬慕之情。接下来宝贝对今人的读书表示了深深的不以为然和哂笑。

    这篇小文无论是立意、结构还是语言都可称为是完美的,完美得我无可挑剔。特别是语言,还带有一种本人非常钟情的小调侃韵味。也许正因为它太完美了,我的感觉象喝一杯纯净水,一点杂质没有,一点异味不存,喝起来顺畅极了,咕咚就下肚了。喝完咂了咂嘴,没味儿,啥味儿也没有。我知道我有这感觉的原因是我不再是只图解渴的小孩子了,我想来点有味道的饮品刺激一下我的味蕾,因此我的失望大于享受了。真正对这篇文章客观一点的评价应该是这样的:一篇很不错的中学生作文,再进一步说,拿它去参加高考,没准也会得高分。

    估计宝贝早已超出参加普校高考的年龄了吧,一字一句地整出这么篇很不错的,没有味道的小文章,想必是有钱有闲憋出点毛病来了。

    3、《美女,商业时代的时尚 》

    相对而言,这是一篇思想性较强的杂文。宝贝从“美女作家”出发,进一步延伸到出于社会商业化的需要,将来很可能会出现“美女运动员,美女企业家,甚至于美女厂长,美女市长等等称谓”,并大胆推测:

    “这种趋势延续下去,几年以后,辞海该如何解释美女这个名词呢?势必要出现下面这种情况:美女:1,美丽的女人,2,一种对成功女性的特有的称呼,始于九十年代末流行的一种时尚。

    美女运动并非源于中国,早在二十多年前,西方的出版商就已经把女作家的玉照附在书本的封面上,把这作为吸引读者的手段之一,对于书的发行量来说,这样做的效果是极为明显的。当然,这样做的前提之一是作者要有一个漂亮的脸蛋,不过对于现在日新月异的摄影技术来说,把女人由相貌平平变成惊艳逼人,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的美女作家,不过是这种广告方式的变种,意大利还出现过美女议员(当然未必是用这词),而这位美女还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良善之辈,是一位脱衣舞女,这又是一种政治上的商业行为,当然这种行为炒作的角度和纯粹的商业行为有所不同。 ”

    对于宝贝在这篇文章中体现出的通古博今学贯中西,以及由此派生出的缜密思辨,本人不敢有半点微词,只有噤若寒蝉的份了。唯一令我感到讶异的是本文的结尾:

    “如果有一天我走进教室,学生们惊呼一声:“美女老师来了。”我是绝对不会有成就感的。 ”

    既然论述的如此透彻,如此令人信服,干嘛豹尾一甩弄了这么个结束语?这让俺读得老不舒服了,就象吃五香花生米,香喷喷地吃到最后一颗却是个发了霉的那样败兴。

    宝贝你干嘛呢?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这点小道理不用任何人对你讲解吧?那么我只能这样琢磨:宝贝,你无非是想借此体现一点可怜的自尊和清高。与其这样,你都不如改成“如果有一天我走进教室,学生们惊呼一声:“美女老师来了。”我将感到非常荣幸。 ”那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准就有人从中看出了你那不流于习俗的铮铮傲骨。多么简单的事,可惜了宝贝!文学小模样,你到底是又露出来了。

  4、 《文人的贫嘴时代 》

    “贫嘴是对社会不良现象的一种和风细雨的批评,是对社会美好未来的一种善良质朴的期望,是对个人品质的一种幽默,更是对现状的善意肯定。”

    这是宝贝对“贫嘴”概念的界定,并且把文人的贫嘴现象阐释如下:

    “贫嘴历来和知识分子不搭边,基本是庸俗的小市民和狡猾的农民才热衷于这种嘴部运动,以前受了工农阶级无数次再教育也没能被教育过来的作家,这回一起主动向小市民投降,其原因大概有三:其一,贫嘴无罪。其二,贫嘴有理。其三,贫嘴赚钱。”

    按照宝贝对“贫嘴”概念的界定,这贫嘴显然没什么不好的,如果真如宝贝所言,现在是文人们的一个贫嘴时代,不咎是文人们的福份了。历史上不断的文字狱已让文人们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有这么一个可以耍贫嘴的时代当是乐不可支了。本人虽不敢自诩文人,但对文人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别的不说,单是读了那么多书,又骆驼似地反刍再吐出来给大家看就令人肃然起敬了,就象我们尊敬的宝贝女士。

    可我没乐起来,原因是我不幸看懂了宝贝这篇文章。其实,从作者对贫嘴的阐释上我们就瞧出端倪来了,她是在反讽,在毫不留情地讽刺她认为有耍贫嘴趋向的文人们,而她认为的耍贫嘴的文人的范围又是那么广泛,我们不妨亲眼看一下:

    “最先的大规模犯贫是从主流媒体里开始的,从著名的贫嘴电视剧渴望开始,一直到编辑部的故事,我爱我家。

    不但今天的人犯贫,古人也跟着犯贫,大明宫词号称要象莎士比亚一样贫,三国演义文白对照着贫,葛优和徐帆一年比一年贫,电影电视贫完了小说贫,来来往往,支离破碎,找不着北,晃晃悠悠,用书名就告诉你,我要和你贫。从名字上看就非常“文化”的余秋雨从霜冷长河开始了一系列的酷贫。

    央视在先后推出贫嘴节目实话实说和焦点访谈后,在奥运会上又让白岩松无所顾忌地面对全国观众耍贫,亚洲杯上黄建祥和另一位新冒出的话篓子简直贫得让电视机都差点自杀。

    风靡全国的小品实际上就是耍贫,北京人耍贫的极至是相声,东北人有赵本山,上海人有巩汉林,香港也有周星弛。” 

    最后,可爱的宝贝女士给文人们来了这么一句:

    “有了以上三点理由,您不贫还等什么,整天叫嚷着言论自由您敢说贫嘴不是一种言论?您敢说您没贫嘴的自由?贫嘴是一种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贫嘴时代是一个伟大的创造财富的时代,贫去吧,您。” 

    我真我靠!要不是读出了文中的反讽意味,本人激动地快要给宝贝女士鞠躬了,顶礼膜拜的心思也就有了,可偏偏我读出来了,这一读出来不由使本人气息倒流,七窍生烟了。

    别怪我俗套,我真的想问问敬爱的宝贝女士,你的立场站哪儿了?你以为勤劳勇敢聪慧善良的中国人民人人都象你那么衣食无忧?都象你那么受过高等教育?都象你那么有工夫读史读诗读哲学?都象你那么能举一反三?中国有十二亿人口,其中八九忆是“狡猾”的农民呐我的宝贝娘娘!剩下的三四亿里有多少“庸俗的小市民”我说不上来,估计肯定比你这样有钱有闲的高雅之人多得多!他们不该在忙碌了一天后乐和乐和?他们不该在娱乐中受到点潜移默化的教育?他们不该有点精神生活?

    一点不错,贫嘴文人们的表现恰恰适合了他们,所以他们是人民的文人,人民的艺术家,他们必然受到人民群众的拥戴。他们就是挣了钱了,那叫做给社会创造价值的同时也使自身的价值得到了承认,你就瞪着眼瞅着生气吧,您。 

    要是我说了算,我这会就免了你的一切待遇,每月只供应你五公斤纯天然的绿色食品玉米面,那时看你还有雅兴讽刺我们那些人民的文人,人民的艺术家家不?!那时你要还能这么干,我将对我这些烂字全盘否定,大张旗鼓地为你平反。

    对不起,既然我没有剥夺你待遇的权力,你也就不会出现我假设的那种情况,我也就没必要为你平反。下面我还是要针对你文字里流露出的那啥啥小资情怀进行批判,争取批深批透让你无地自容而后快,也许你正盼着去那高处不胜寒的玉宇琼楼呢,那我就慷慨一把,情深意切地把你扶上神驹,再拖着被资本家打坏的老寒腿巅巅地送你一程。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啊,希望你心平气和地听听我这嗷嗷怪叫,如果被我这瘪三级的人物气犯了老干部病,抑或是影响了你的食欲什么的你可就亏大了。俗话说,宁让有文化的拍断腰,不让扒垃圾的招一招,哈哈,保重了您。

      二、气不打一处来——读宝贝的小说

    1、《我的左眼不相信右眼》

    光看这题目就知道这不是篇老百姓能看明白的篇什,你的左眼不相信右眼?咋回事?你的左眼是共军而你的右眼是国军?你的左眼是中统而你的右眼是军统?你的左眼是个本份的小媳妇而你的右眼是个有了外遇的花心大萝卜?费解呢。幸亏我这老百姓多年前进了扫盲班,斗大的字很是识了几箩筐,不然真让你给整晕了。不过,识得这几个字却给我带来了不少烦恼,应了那句自古识字忧患始的老话。我真忧患呢我,忧患得我郁闷,郁闷得我愤懑,愤懑得我不吐不快。

    宝贝试图用小说这一载体告诉我们什么是小说,什么是好小说,什么是杂文,什么是好杂文等等,里面充斥着所谓的哲学思辨不说,还把我国伟大的文化泰斗鲁迅老先生从坟墓里扒拉出来给强奸了一把。宝贝若是和某位大名鼎鼎的痞子作家那样直接对着鲁迅开骂倒也罢了,顶多一看就知道是个精神有病的主,让人懒得去和她较真。她不,她反其道而行之,把鲁迅先生通过因特网上的聊天室安到一个近乎神灵的位置上来替她本人说话,宣扬她的文学主张,把自己打扮得象个真正的处女处子那样探寻着关于文学的无穷奥妙,这就有点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也就非得说道说道不可了。

    实话实说,就我这点老掉牙的破学问先是被这文章的体裁给难为了一阵子,看完之后好长一段时间给这玩艺儿定不了性。

    说它是篇文学理论探讨文章吧,不对,宝贝没直接运用判断推理等等手段来阐述她的综合分析,而是讲了一个较完整的故事;说它是篇通俗的哲学读物吧,也不对,宝贝的议题非常狭窄,无非就是一个关于文学创作问题,而且只是说到了小说和杂文。直到后来我才豁然开朗了,因为她借鲁迅之口给他这东东定了性,她这是篇小说,而且还是那种最耐读的“戴了面纱”的小说。

    呜呼!什么叫自己管自己叫大爷?什么叫自命不凡,俺算是整明白了。那就让我们仔仔细细瞧瞧这篇耐读的小说之耐读之处吧。

    “从来没想到过我会网恋,在我看来,网恋大抵是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一族的专利,无外是搞些假凤虚凰的情感快餐,成不了气候,虽然我上网也已经够新潮的了,但终还未空虚到要靠键盘和鼠标来填补感情空白,从这一点上说,我是个守旧份子。不过我不敢排除任何可能,在过马路的时候,我的左眼不相信右眼。”

    这是这篇作品的开头。说实话这开头还真蒙了我一把,我以为宝贝会象很多小资女作者那样写一个看似情意悱测催人泪下感人至深实则矫情得令人作呕的网恋故事呢,我甚至都要放弃我对这篇作品的阅读了,怕倒了我的胃,晚饭吃不安生。

    可接下来呢,接下来宝贝用她那非常个性化的絮絮叨叨说起了这个:

    “新潮是否就是俗气我不得而知,不过有一回我去科学院,发现里面的人是一群黄脸婆和小市民,这下我真的认为新潮就是俗气了,因为我知道里面的人是最新潮的,起码比作协的人新潮,我去作协的时候,里面只坐着几个穿露肩装的女人和风度翩翩的半截老头,他们严肃地在讨论后现代的性心理,看起来够新潮,而实际上科学院已经研究出了具有后后现代思维的避孕套,科学和文化相比,科学总是新潮的,但看起来文化要时髦得多。”

    这个好,这个我感兴趣,因为科学院也好,作协也好,对我来说都够神圣的,宝贝用那么种口气说它,想必是瞅到了这两个地方的实质,领悟了那两个地方人的思想真谛,跟着宝贝瞅一把神圣之地全景,还不用花银子,何乐而不为?于是我又看了下去。谁知宝贝笔锋一转,转到了因特网的聊天室上,呵呵,佩服,这不又回到开头的网恋上去了吗,尽管我实在搞不清她兜那个科学院、作协的圈子的必要性有多大,可我还是往下看了,看着看着,宝贝就在聊天室扯到了哲学:

    “我经常进的是一个叫英普雷森的聊天室,这个名字使我联想起欧洲的贵族,实际上却是一群喜欢上网的年轻哲学家搞的名堂,一个网名叫爱第尔的哲学新锐最先创建了这个聊天室,最早叫“imprresion”,经另一个叫硕士的人解释,这原来是个哲学名词,属于那种专业性很强而又无法解释的名词,自然我就不用知晓了。不过我偷偷查了字典,发现这个词和哲学的关系还没有和艺术的关系大,不过这无所谓,因为所有的名词都可以被称为哲学名词。”

    在接下去的好大一部分篇幅里,宝贝缠缠夹夹地说着些我怎么也不明就里的准哲学观点,我很感叹宝贝汩汩涌动着的意识流,云苫雾罩地东扯葫芦西扯瓢,实实在在把我给晕了一场。只搞清楚了这个聊天室的创办人“爱第儿”的一精彩论断:喜欢说脏话是大小便,特别喜欢说脏话就是随地大小便。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宝贝好象对爱第儿和所谓的硕士也不感冒,她说:

    “他和硕士开始履行哲学家的职责,苦口婆心地开导他们,用纯洁得象少女的处女膜,高尚得象可以治病救人的童子尿一样的哲学思想来感化他们。”

    折腾了半天,连宝贝也被这所谓的哲学困扰得失眠数日以后:

    “爱第儿和硕士不见了,爱第儿在和一个叫拉夫爱第儿的女孩进行了几天的哲学交流以后,发现了有一种比哲学更伟大的力量,那就是爱情。而硕士是被一个叫深思的女孩拐走的,当然表明了“thoughts”敌不过“sex”的浅显道理。”

    经历了这种哲学牺牲在爱和性手中的深刻变故后,宝贝不用和哲学家聊天了,也没人和宝贝聊天了。可她还是执着地守在那个聊天室里:

    “我每天晚上十点准时上去,然后在里面呆到十二点下线,从新新人类们走了后,就一直没人来过,我觉得这里面比我的六十平方米的屋子更空旷,我每天都改名字进去,不过怎么看那个孤独的ID也象是我的影子。一个孤独的人最怕的就是看见自己的影子,鬼没有影子,所以鬼是不孤独的,不过我仍旧每天都进去,每天都换一个名字,终于有一天,我决定如果再没人来,我将离开英普雷森,这一天我想了半天,决定就叫没比。”

    看得出,宝贝对所谓的“新新人类”是深恶痛绝的,用一种很犀利的讥讽无情地涮了他们一把。

    那么她的表现当算什么人类?她那么坚定而孤寂地镇守在那里是为了什么呢?宝贝用这样一种充满着孤寂圣明般的气氛烘托出了一个人物,真正的好戏在文章进行了二分之一强之后才鸣锣开场了。

    ““你到底是谁?”我怀疑他肯定认识我,有那么些身上有文化味道的网名知道有个英普雷森,也知道里面有个无聊的人。

    “你会知道的。”

    “你究竟认不认识我?”

    “不认识。”

    “那……我认识你吗?”我问这话几乎没意识到自己在犯傻。

    结果我不傻,因为他打出了两个字:“认识。”

    这太怪异了,我认识他而他不认识我。

    “那你是谁?”

    “如果你知道爱第儿和硕士,你肯定知道我。”

    “不懂,你不是说不认识他们?”

    “我没说他们。”

    “那你说什么?”

    “是它们。”

    “IDEA AND THOUGHTS?”

    “YES.”我没料到他打出了这个单词,太时髦了。

    “为什么我就一定会认识你?”

    “因为你一定看过我写的文章。”

    “哪一篇。”我感兴趣了,原来是名人。

    “很多篇。”

    “比如?”

    “故乡。”

    我努力地想了好一会。

    “可写过故乡的人很多。”

    “再比如: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这一行字让我头晕了半分钟。

    “你是鲁迅?”我一点也不觉得荒谬,我实在太认真了。

    “是的。” ”

    我太佩服宝贝的想象力了,是真佩服不是假佩服。从宝贝的总体文字看,她是推崇鲁迅的,从许多文章中看得出鲁迅杂文对她的影响,可这影响是皮毛的。鲁迅先生深邃的思想,犀利的言词在宝贝这里变成了一种小女子式的故弄玄虚和絮叨。她在这篇小说里弄的这一神来之笔,竟给鲁迅老先生起了个“没塞德死”的昵称,出现在因特网的聊天室里,不知他老人家受用与否?不管受用不受用,反正我们敬爱的宝贝把你请来了,那你就完成宝贝女士交给你的神圣使命好了,不得有半点懈怠。

    我之所以说真佩服宝贝女士,是佩服她的艺术构思。让鲁迅复活在聊天室里给现在活着的人上一课还是相当有必要的,想他老人家的学问思想也足以给现在那些自命不凡的文人以警示。所以我佩服宝贝展现出的艺术构思的才华。

    可让我不佩服甚至有亵渎感的是,宝贝把鲁迅老先生给强奸了。当然,并不是说宝贝侵犯了鲁迅先生神圣不可侵犯的性权力,我说的这个强奸是“强奸民意”中的那个强奸。宝贝强奸了鲁迅的意志,鲁迅也就不成其为鲁迅了,他成了宝贝的喉舌,说穿了,就是宝贝做了个变性手术,并改名叫了“鲁迅”。

    我们来看看这个假洋鬼子鲁迅是怎么来给读者进行说教的:

    ““鬼是孤独的吗?”我问没赛德死。

    “不是,鬼不是孤独的。”他很严肃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鬼的心灵没有寄托。”

    “没寄托的心灵就一定不孤独?”

    “是的。”

    “为什么?”

    “因为鬼是人在解脱一切后的另一种生存方式,解脱了一切物质和精神的束缚,解脱了一切债权债务,解脱了一切权利义务,他没有任何牵挂的东西,不需要赚钱,不需要权势,不需要七情六欲,所以鬼也不需要逃避,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奋斗,不需要伪装,所以鬼没有孤独。”

    “那鬼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

    “那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也没有意义。”

    “那……”

    “所以根本没有鬼。”

    原来是不怕鬼的故事,我看过这本书。”

    哈哈,读到这儿,我真是被宝贝给逗笑了,这个叫宝贝的小女子好好可爱,不露声色地向读者谝弄她之对于鲁迅的熟知,就象一个追星族小女孩把某偶像歌手歌片上签上个名字说是歌手亲自送她的那样,是一种自慰形式而已,除此之外一点别的意思看不出来。我们再看:

    ““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小说应该怎么写才好看?”

    “你觉得我的小说好看吗?”

    老实说我觉得不好看,于是我把这句话打到屏幕上。不过我赶紧加了一句:“孔已己比较好看。”

    “男人的美和女人的美是不是一样的?”

    “不是吧。”我有点犹豫。

    “不说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最好看。”

    “这个……”我想不出,只有感觉。

    “是不是裸体的女人最好看?”

    太意外了,我一时没打上字。

    “女人在穿着衣服的时候,是脸最好看,在穿着裙子的时候,是脸和腿最好看,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女人最好看的,就是她裸露在外面的部分,裸体就是全部裸露,所以裸体的女人是最好看的,也是最难看的,因为丑的女人在裸体的时候,就把最难看的部分同时展现了,所以,最好看的女人和最难看的女人是裸体的女人。”

    “可能吧。”我有些犹豫,不过一时没想到说什么。

    “如果把小说比作女人,可能不太恰当,也是一样的,裸体的小说最好看,同时裸体的小说也最难看。””

    我实在并不是喜欢大段地引用宝贝的文字,她的文字象团乱麻那样让人撕扯不开,不这样不足以说明宝贝可爱可笑的娘们气。

    鲁迅就这样用宝贝式的故弄玄虚絮絮叨叨地语言为我们讲起了小说,间或还旁征博引不知所云地弄些很牵强的例子和比喻充塞进去以增加其文字的可读性。宝贝费了好大工夫把小说分成了三种情况:裸体的小说,穿衣服的小说,没面目的小说。

    絮叨归絮叨,拐弯抹角归拐弯抹角,假鲁迅真宝贝的意思我自以为是看明白了。她不喜欢那种裸体的小说甚至是穿衣服的小说,不管好看还是不好看,她喜欢什么样的呢?最能说明她这观点的是这段:

    “所谓裸体的小说,就是不加掩饰的小说,是不给你留下想象空间但可以让你有欲望的小说,就象一个裸体的女人,男人在第一眼看见女人的裸体的时候,所有的想象力都没有了。

    还有能给你留下想象空间的小说,我把这叫作穿衣服的小说。就好比穿衣服的女人,一个女人在只露出脸的时候,是最能给你想象力的。

    假如一个女人,没露出一点她的真实面目,比方说戴着面纱,是不是更能激发想象力呢?这有两种情况,一是更加激发了你的想象力,二是使你完全失去了想象的兴趣,因为没有一点确定因素,容易让人退却,在小说中,也有这样的例子,就象波斯人一样带着面纱,可以把这叫作没面目的小说。

    人的乐趣却在于想象,所以穿衣服的小说是供人想象的小说,裸体的小说是供人看的小说,戴面纱的小说,则是供少数感兴趣的人研究的小说,裸体的小说只有两种可能:好看或不好看,穿衣服的小说则有多种可能,戴面纱的小说则可能性更多。小说的衣服和面纱具体的就体现于结构,语言,心理,手法,等等方面。”

    我想大家都看明白了是吗?最爱的是那种“可能性更多的戴面纱的小说”。

    下面宝贝又就杂文问题让假鲁迅说话了,认为大部分杂文是没有思想性的,更谈不上战斗力,杂文实际上就是狗,看家护院的狗,宠物狗和猎犬。鲁迅的杂文被定性为最高级别,猎犬级的。

    看到这里我想聪明的读者比我更明确宝贝的寓意所在了。宝贝这番理论有多少合理成份,有多大存在价值姑且不论,这好象也不是咱们能评判的了的。

    我想我最起码弄明白的一点是宝贝在这篇什里表现出的那种极度的自我扩张,如果把这篇文章定性为小说(现在我也拿不准),那么它就是篇最有想象力,只能让极少数人(级别肯定低不了,起码也得和宝贝的水平处于伯仲之间)研究的“没面目的小说”,如果说是篇杂文,那么结果就是这样的:

    “如果一篇杂文表达了深厚的思想,就不是杂文而是另外的文体了,就象一个警察写出了一本哲学专著,他就算身份还是警察,但他在社会上角色转换早就随着这本专著的问世而完成了,杂文也一样。”

    这也就迎合了宝贝这篇文章的结束语:

    “BECAUSE……我居然打出了英文,然后--我的左眼不相信我的右眼,这才是我需要解决的问题。”

    好一个我的左眼不相信我的右眼!什么叫做我的左眼不相信我的右眼?大家明白了没有?那就是什么样的可能都存在,鲁迅不见得比宝贝这样的文学青年高明!

    宝贝,你真是小母牛过生日——NB大了。

    嘿嘿,除了这句,我真的是没词说你了。

    2、《边缘人》

    所谓“边缘人”就是没有某个城市,往往是比较繁华的大都市的户口而在这个城市讨生活的人,这个概念生成好多年了。

    宝贝小说里的这个边缘人叫毛伟,曾是某大学历史系的才子,毕业后在K市忍辱负重地为一家做家具的乡镇企业推销家具。他这样做是为了他的女朋友海霞,海霞是个低他一级的学妹,毕业后在K市一家重点中学教书,毛伟就奔着她来了。为了在这个崇拜自己的女孩面前显示自己的不俗,毛伟决定挣一大笔钱买了房子后才和海霞结婚。结果,钱没挣到手却被派出所的户籍民警梁玉新给勾引的失了革命气节,搂着人家大姑娘睡了一觉后竟提出和相濡以沫的海霞分手,海霞还没说什么,自称梁玉新的男友,堪称毛伟大爷的派出所民警张忠宏就找他来了,说你这样的根本不适合梁玉新,并说梁玉新早和自己睡过觉了。毛伟想着这座城市,想着海霞和梁玉新,不由陷入了深深地困惑中。

    透过这篇缠夹不清罗里罗嗦废话连篇的小说(又是一篇供少数人研究的“没面目小说”),我自以为领会了宝贝的精神。一言以敝之,做为一个有这个城市户口的人对无这个城市户口的人的一种鄙视和嘲讽。宝贝肯定看过屠格涅夫的《罗亭》及相关评论,并借鉴了老屠的部分意念,说边缘人那是好听的,实则说人家是这个城市的多余人。

    一种非常小资的思想和情怀,因过分自爱导致的排异性。

    伟大领袖毛爷爷曾教导我们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这不就结了吗,既然世界是大家的,你干嘛看着人家犯堵啊?人家耽误你什么了啊?他们犯了法不是还有警察吗?再说了那正宗城里人也会犯法的,那也得警察叔叔去管。你说你好好过你日子不好吗?就是心里堵你藏着不说也行啊,那样别人还不会看到你的狭小心胸呢。你行,你会用方块字写书,你就可以任意编排人家,可你这样做正好编排你自己了知道不?由此说来,宝贝你这不是没现眼找现眼嘛你,哈哈。

    口说无凭,有字为证,我们看看宝贝女士是怎么编排人家边缘人毛伟的吧。

    “其实毛伟的麻烦还不单是在自行车上,他本身的身份就有问题,他的户口在D县,现在人却在K市,他工作的地方是一个做家具的乡镇企业,具体的工作是推销家具,严格说来,他就是民工,但他却没有民工的暂住证,这样,他大概就应该被归到盲流一类的人里面了。毛伟自己是坚决不承认自己的盲流身份的,他的理由是他上过大学——他的确是K大历史系毕业的,在古代上了大学就相当于中了举,那么他就有了举人身份,举人是可以享受优待的,比如有举人身份的人在公堂上可以不用下跪。毛伟认为他就是一个举人,尽管是一个很穷的举人,但他曾经中过举,这足以使他与一般的盲流区别开来。”

    看了没,这讽刺口吻够刻薄的吧,在宝贝眼里毛伟就是个盲流,可他自己不承认自己是个盲流,还拿出自己的大学生身份把自己抬成举人,其笔意的辛辣直逼鲁迅先生的《孔已己》 ,只是用错了对象了你,而且不足以让人信服,完全是宝贝一厢情愿的肆意妄为。现在哪儿有大学生愚蠢地把自己比成举人的?宝贝可真能掰啊你,只是掰着掰着掰没边了,就象吹牛说自己见过八十米长的猪六十米长的豆荚那样,让人哑然失笑了啊。我们再看:

    “公交车上上来一个靓妞,毛伟一下就来了兴趣,因为人比较多,这靓妞穿着露肩的短衣,毛伟咋一看,以为她上半身没穿衣服,他忙凑过去看,靓妞发现了,瞪了他一眼,说:无聊。”

    啊哈,我说亲爱的宝贝,你老人家这是在画漫画吗?如你所说的这样,毛伟还是个学历史并办过校报写一手好文章的大学生吗?这人不仅是无聊啊,而且弱智。乾坤朗朗天日昭昭啊,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神圣土地上,有几个人见过靓妞光着膀子坐公车的?怎么这毛伟就偏想看看?这人有间歇性精神病?可你没说啊!那我只能猜测你的脑子在写那段字时不知进了其他什么物体了。你还看得上眼的鲁迅先生说过,辱骂和恐吓不是战斗。你就是真烦人家边缘人,欲唾之骂之而后快,也得找出点拿得上台面的说道啊。你这么胡扯,不怕幼稚园的小朋友拉着你那高档的裙边问:阿姨,你发高烧了吗?

    为了达到宝贝的目的,宝贝在描写毛伟这个边缘人时是肆意的,肆意得一点不顾忌小说创作中人物性格发展的必然性,肆意得让人瞠目结舌,以至于毛伟的言谈举止在这个短篇小说里时常给人判若两人的感觉,活脱一精神病患者。我知道,这精神病不是毛伟要生的,而是宝贝让人家生的,她只为了发泄自己的心头之愤,完全忘了小说作品是需要艺术的真实性的,这么说,宝贝倒真的象个精神病患者了。不信请看:

    “拨同了派出所的电话,里面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毛伟听着声音很甜,一边快速想象了一下她是什么样,一边说:我找一下宏哥。里面甜甜的声音说:是毛伟吗?我是梁玉新,小梁。还记得我吗?我们一起吃过饭的。毛伟知道梁玉新是张忠宏的女朋友,在派出所管户口的,打过几次交道,有一次他请张忠宏吃饭梁玉新也去了,他忙说:是梁姐啊,宏哥刚才打我的传呼。梁玉新咯咯笑着说:什么梁姐,难听死了,我不是比你还小吗?毛伟尴尬地笑笑,说:梁姐有什么事吗?”

    这副奴才相不亚于契诃夫笔下那个死于非命的小公务员吧?明明比人家大着好几岁,一口一个“宏哥”、“梁姐”地叫着,够肉麻,也够恶心的。可同是这个毛伟,在睡了梁玉新后,面对其准男友张忠宏的质问要挟时宝贝又是怎么让他表现的呢?

    “张忠宏盯着他,说:毛伟,我想用不着让她知道,你搬走,让她找不到你。我给你找新房子,比这好得多,你要暂时没工作,我可以让我哥们让你先去他那干,保证比你现在挣得多。

    毛伟不说话。

    张忠宏说:毛伟,就算我求你一次,我们交个朋友,我张忠宏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毛伟笑笑,说:小张,我是希望把你当朋友看的,是你看不上我这个朋友,话又说回来,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小梁同意,怎么说都可以。

    张忠宏盯着他说:那你别后悔。

    毛伟摇头说:我没什么可后悔的。”

    口气变了不说,“宏哥”也变成“小张”了,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句掷地有声的“我没什么可后悔的”,其革命意志坚定的和“这锁链,锁住我双手和双脚,锁不住我雄心壮志冲云天”的李玉和相差无几了。我就纳闷,是什么东西让毛伟发生了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别说是什么爱情的力量,那个叫梁玉新的丫头片子的爱情根本就让人难以置信,她凭什么放着和自己一个“阶级”的张忠宏不爱,而去向一个盲流英勇献身?就为了毛伟会写那些曾换了二十元钱稿费还没能收到的狗屁文章?是梁玉新哪根筋出毛病了吗?当然不是,出毛病的是作者——亲爱的宝贝。也别说人都是多面性的,人物性格本身就是矛盾的云云,如果那样说了,就是一种典型的逻辑学意义上的诡辩,具体手法叫做:强词夺理。

    好了,关于这篇小说我说的差不多了。如果非要从这篇文章里找出个边缘人实际是多余人来的话,那就是这篇文章的作者宝贝。写这么篇小说,你实在是太多余了,真的不如去喝杯咖啡,吃点西餐,听听糜糜之音销销魂什么的,那个谁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小资生活悠然,岂不乐哉?惬意去吧你,别把那点腥乎乎的小思想拿到光天化日下来暴晒,糟践自己呢。

    3、《风骨》

    这是宝贝向庸俗的小市民开刀的一篇小说。平心而论,它在我读到的宝贝作品里属上乘的一篇,不论是思想深度还是写作技巧都比较成熟。

    作品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主人公刘晓华是一所重点中学的语文老师,28岁的未婚女性。故事就是围绕她的工作调动展开的,通过这个故事,宝贝为我们勾勒出一幅庸俗小市民龌龊心理的众生相,从一定角度上还触及了某些人性深层的东西。

    中年女教师周留芬,语文组组长张泰之,工会 姬开萍,教务处长齐燕岗,出版社编辑尹和平,不论着墨多少,都可谓栩栩如生,特别是这篇小说文眼的设置甚至有些巧夺天工之意。

    开篇就非常吸引读者的眼球。教务处长齐燕岗骑车路途中不轻不重地被雷劈了一下,于是乎成了这帮闲得牙花子疼的小市民们的谈资,然后很自然地引出刘晓华工作调动的事情,各色人等的心态、利害关系暴露无遗,这应该是一种很深刻的剖析,而且宝贝为我们剖析的不乏艺术性。事情眼看要办成了,宝贝来了个真正的豹尾一甩: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原因何在?就是因为刘晓华去出版社面试时,在资深编辑尹和平的询问下很自然、也很客观地说了句齐燕岗主任被雷劈了的事,这话不知以什么样的再生状态传到了齐燕岗的耳朵里,而握有权柄的齐处长略施小计就坏了有关刘晓华前途命运的大事,以至让洁身自好的刘小华考虑到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所必须表现出的风骨而继续留在这个学校或是一走了之的问题了。

    所以我说这个作品不错。那么它为什么成了篇不错的作品呢?有道是,真佛话家常。正是宝贝在这篇作品里家长里短地贴近了现实、贴近了生活才让我们读出了小说的意韵,我们可以具体看一下:

    “刘晓华才一进语文组的办公室,坐在她旁边的周留芬就象脑后长眼一样转过身来,说:“晓华,你听说没,齐处长遭雷劈了——不是开玩笑,真的被劈了。”说完狠狠地在一本作业本上打了个叉,刘晓华“嗯”了一声,把包放在桌子上,顺手拿起茶杯,一边往里倒水,一边说:“咋回事?他咋那么倒霉?”周留芬合上摊开的作业本,习惯性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对她说:“哎,我给你说,你知道就行了,就别到处传了。””

    ——这是周留芬出场时的情景。

    “主要是他平时就喜欢讲一些荤笑话,大多是从笑林广记里看来的,其实大家都看过——只是没他熟悉,他办公桌的抽屉里就放着一本文白对照的笑林广记——但他每讲一次还是能获得礼貌的笑声。结过婚的女教师特别喜欢听,当然表面上都装出一种很洁身自好的样子,每每在他讲完后,她们就一边嘻嘻哈哈笑着,一边说:“恶心死了,你恶心我们不要紧,别害了小刘她们——小刘,别听他的,他坏死了。””

    ——这个是语文组组长张泰之。

    “这时有人走过来,说:“你们在笑什么,也说给我听听,有什么好笑的别瞒着我。瞒着我对你们没好处的,哈哈。”张泰之很感激这个帮他解围的人,从他最后那两句干瘪的笑声里他知道说话的是工会 姬开萍。”

    ——大家都看到了,这个是姬开萍。

    “尹和平说:“他叫齐燕岗,是我中专时的同学,以前经常来往的,这几年大家都忙,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刘晓华听说是齐燕岗,不由脱口而出,说:“他呀,是我们教务处长,半个月还出了点事呢。”尹和平忙说:“对对,就是他,以前在一中教政治的,前几年当上的教务处长。”停一会,又问:“他出什么事了?你给我讲讲。”刘晓华说:“他被雷劈了。”尹和平听了这句话,不由呆了一呆,那表情好象自己被雷劈了一样,好一会,才说:“被雷劈了?怎么回事?”刘晓华笑着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早上起来上班被雷给劈了一下,现在好了,没事了。”尹和平说:“怎么会呢,他这人挺老实的啊。”刘晓华说:“具体我不太清楚,反正是有这码子事。您有机会见他直接问他好了。”尹和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好吧,这事我是得问问,小刘,你去吧。” ”

    ——这是资深编辑尹和平一段影响了刘晓华命运的对话。

    “刘晓华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自己,就轻声喊了声:“齐处长。”齐燕岗没回答,突地提高了声音,对两个学生说:“你们倒底想干什么?还想不想在这学校呆,这样的事你们也做得出,一中的名声早晚坏在你们这些不成气的人手里,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开除了干净,恩,你们说话呀,都哑巴了?告诉你们,不要以为这里好混,不管是谁,违反了校规校纪,我们从不手软,该处分处分,该开除该除。”两个学生似乎很惊奇他说的话,都看着他,眼里现出迷惑的表情。”

    ——这是齐燕岗搅了刘晓华调动的事,刘晓华去找他要个说法时他给刘的下马威。

    精彩,真的是非常非常精彩。如果宝贝的作品都能达到这个水平,我想我真不敢说三道四了,既然我现在还敢说,那就再说道说道。

    不是我吹毛求疵故意发难,我这会想到了宝贝的那篇叫做《文人的贫嘴时代》的杂文。在那篇文章里宝贝用反讽的手法把文人的“贫”好生生地给嘲弄了一番,其不屑一顾是跃然纸上的。在这里我想告诉宝贝,你这篇《风骨》之所以精彩,就精彩在那个“贫”字上了。想想看,你在这篇小说里打了多少个引号?要是数下来肯定很累人的吧?这是你这篇作品表现在形式上的“贫”,在内容方面,你的那些人物的对话有多少直接的所谓深刻的思辨?应该说没有,就是一些随景而出的家常话,这些看似琐碎的家常话立起了、丰满了你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不管可爱还是可恶,给人的感觉是真实的。人们喜欢艺术上的真实感,在真实的前提下才可能得出真实的结论,人们才会把你的作品读完,才会因你的作品结合自己的生活经历产生这样或那样的联想,甚至产生共鸣。

    宝贝这篇作品很贫,其贫的形式同《编辑部的故事》有稍许雷同之处,而贫的程度比《编辑部的故事》某些片断有过之而无不及。

    把宝贝这两篇作品放在一起看,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作者是自相矛盾的。从心理学上讲自相矛盾是不成熟的表现,做人如此,作文也如此。说白了吧宝贝,你的思想还是稚嫩的,远未发育成熟呢,也就相当于前青春期吧。所以期盼你少一点《我的左眼不相信右眼》等作品中暴露出的狂妄和卖弄,多一点《风骨》中的细心观察精心揣摸。那样,你兴许能写出点名堂来。

    4、《女人之醉 》

    把这篇作品的题目改为《装在套子里的女人》似乎更恰当些。显然,这又是一篇所谓“供少数人研究”的“没面目的小说”。

    听说有人把宝贝的某些作品归到“裸奔”类上,我想他是错了,大错特错。尽管宝贝在某些作品,包括这篇小说里分别使用了诸如“作爱”、“脱光”、“避孕套”、“处女膜”“自慰”等词汇,但她一点也不裸奔。不仅不裸奔,而且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严实得拒绝接受生活的阳光。这一点,在这篇《女人之醉》里表现得犹为充分。尽管她在作品的开头是这样说的:

    “夏天来了,我开始莫名的烦躁,这决不是因为生理上的原因,甚至也不是心理上的,更不是气候上的。我不怕热,相比而言,我更怕冷,但冬天我很安定,虽然很多时候为了展现我并非完美的身段,我会咬牙在下雪的天气穿着不是很厚的裙子上街……这样做的唯一目的是使我看起来更适合于作爱。”

    千万别从类似的叙述上认为宝贝是个渴望作爱的放荡女或暴露狂什么的,她这样叙述是大有深意的。我甚至敢断言宝贝永远不会成为卫慧们那样以晾晒肉体、暴露器官来讨得部分读者和出版商欢心的“美女作家”。宝贝的思想有一定深度,可这深度的方向产生了偏差,从而深深陷入了那种过分自爱自怜自恋的苍白情调里,我们看:

    “我作为一个宫女出人头地与否的唯一出路就在楚王的喜好上,事实上他爱细腰,于是我就只得饿死。那么如果楚王爱的是肥婆,我是不是就得被撑死?我看这是唯一合符逻辑的结论。万一我运气极好地遇上了一个不在乎身段的楚王,我就可以活下去吗?答案肯定显示了我的天真,因为他也许爱床上功夫好的女人,那样我也许得在床上累死。”

    我们的宝贝就是这样渲染着一些外在因素对当代女性的困扰的,有点大而化之,还想着往女权主义上硬靠一靠,由于没抓住根本的东西,缺乏广泛性和真正的深刻性,显然是靠不上的,表明的只能是过分的自恋。

    宝贝在洋洋洒洒地进行了四大段充满着哲学思辨和逻辑推理的关于“妇女解放”的阐述或者论述或者叙述,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归为心理描写的穷侃猛绕后,才象个晚起的倦妇无精打彩地梳洗打扮那样漫不经心地进入了她的故事。

    说宝贝漫不经心是因为她这故事进入得很慢,切入到现实生活场景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又来了整整一大段关于天气炎热的描述加论述,从春秋时代一直说到电子时代,并说在扼尔尼诺现象肆虐全球的时候,唯一能感受古老气息的空气也正在被现代化了。顺延下去自然就说起了纳凉,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又懒得煽扇子,不懒也找不到可煽的扇子等,所以就只好采取更古老的办法——脱衣服,而且可以脱得一丝不挂云云。句子挺生动,生动地让人恨不能她真脱光了看看,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宝贝绝不会轻易以娇躯示人的。我弄不明白的是,宝贝这样扯来扯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象真正的小说大家那样讲究行文的节奏?还是王顾左右而言他的必要铺垫?这些我都没感觉到,我感觉到的只是一点,宝贝在谝弄一个K大中文系毕业的二十七岁处女的学问。即使除了“我”之外的第一个角色,笔名叫“梁子”的人出场了,宝贝仍然是在缠夹不清语焉不详:

    “关于我前面提到的美丽的问题实际上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我的一个朋友说的,他是我的朋友,而且他是一个男人,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否认他在追求我,并且很真诚,可我没法答应他,因为他是一个诗人--表面上看他是一个老师,实际上他是一个诗人,并且还是一个不错的历史学家和半拉子憋脚的作家,不过他自称是一个诗人,虽然他的诗从没有发表过,我不喜欢文人,特讨厌诗人,这是我决定不成为他女朋友的唯一原因……”

    接下来就没完没了夹叙夹议地说这个人情况,当然还是用宝贝擅长的那种通古博今左右逢源喋喋不休的准意识流手法,从写诗侃到解构色情,从教书育人侃到官场腐败,从哈维尔奥威尔和卡尔维诺侃到托尔斯泰莎士比亚和川端康成。一个字一个字磨碎了读下去我总算瞧出了点端睨,意在说明梁子是个对青年偶象感兴趣的人,而自己不感兴趣。再接下来还说到了梁子对古代暴君有研究,甚至还想写一本关于暴君的书,直到看到街头的摊点有了关于暴君的荒淫史才做罢休。这些叙述看得我懵懵懂懂,不知北是何方,直到看完下面这段才算明白了宝贝的意图:

    “古代的暴君凭借自己的喜好在制造美丽,比如说那些被饿得奄奄一息的宫女和那些目光呆滞的肥婆,而现代社会没有暴君--关于这一点他再三强调了非洲和亚洲的某些国家不属于现代社会--只有商业和享受,于是商业和享受就成为新的暴君,我在冬天为什么要每天都冒感冒的危险,就是因为我成为了新式暴君的奴隶,从这一点上说我和那些被饿死的宫女同样可悲,我为什么宁可被冻得簌簌发抖也要穿很薄的裙子?全是因为我想展现自己,也就是我的潜意识希望男人们都愿意和我上床,当然我不一定愿意,但我必须这么做,因为男人愿意和你上床就说明你美丽,而美丽是生活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所以现代社会就成了一个性爱社会,性爱是中心,钱是根本,其余的都是搭配,一个有钱男人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在豪华的床上云雨,这样的欲望支配了社会进步和繁荣,所以我冬天冒着危险穿裙子实际上是在为社会繁荣做贡献。天呀,我宁愿被冻死。 ”

    这段叙述说来不能算是完全的谬论,在某个社会层面上确实存在这样的现象,应该说宝贝把一个较隐蔽的社会现象用把铁锹端出来让大家看了那么一下,这是件很不错的事情。让人不以为然的是宝贝在这段文中整得那句“一个有钱男人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在豪华的床上云雨,这样的欲望支配了社会进步和繁荣,所以我冬天冒着危险穿裙子实际上是在为社会繁荣做贡献。天呀,我宁愿被冻死”,还是反讽。这很造作,也很矫情。本身就是以点盖面,本身就是一种假设,何必呢?再说了,就是成功男人真的都那样,也只是与美女有关,既然相貌平平,你说你担哪份心,傻乎乎地做哪份贡献啊?多余了吧?显得和个东施似的,哈。

    接下来出场的是个画家,爱上宝贝的没太有凡人呢,嘿嘿,可宝贝不稀罕:

    “我必须承认我更不喜欢画家,特别是画油画的画家,他每次看我的眼光都象是把我脱得一干二净,这样说一点也不夸张,因为我知道他经常画裸体,他住的地方美女如云,有很多的女孩子被他画过,这样我很怀疑他还有没有性欲。画家是所有颓废的人群中最颓废的一类人,他们的性欲严重下降就是明证。”

    下面就是表白自己不是个性欲至上者,自己很正常,而且愿意和正常人打交道,意识还流动到医生身上,医生因为熟知人体而也失了新鲜感。说着说着就说到她其实是喜欢社会主流的人,比如公务员之类的,原因是她潜意识里讨厌他们,而潜意识里讨厌意识里就肯定喜欢。呵呵,真够TM深奥的。还是把这段引出来看看吧,从某个角度上讲,它很精彩:

    “其实我很想找个主流社会的人,比如说政府公务员之类的,但老实说我的潜意识看不起他们,这丝毫没抬高我自己的意思,潜意识和意识绝对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一般地说,潜意识喜欢的人你在意识里一定不喜欢,而潜意识讨厌的人却恰恰相反,我不是没有机会接触那些主流的人,事实上是他们企图接近我,但我违心地排斥他们,因为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要远离他们,于是我只有接触这些潜意识里很喜欢的人,但我坚决认为我不会成为他们任何一人的老婆。”

    我的意识也被宝贝的文字传染的开始流动,我突然想起伟大领袖的一段语录:“水浒这部书,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面教材。”我也摹仿一下:宝贝这段字,好就好在转圈,做无聊教材。

    说起来,宝贝说的这种现象是存在的,因为这点,我在这篇文章伊始就说到了,感慨作者敏锐的触角。可是这些东西太微妙了,微妙得大多数读者很难去认同,这还不是关键所在,关键的是把这种超微妙的感觉用在一个女子的择偶心态上就把这女子打扮得神经质十足了,毕竟绝大多数的中国女子还顾不得细腻到这个份上。这是当代人心态的一个支流的支流,很难被大多数同时代的人所看好。当然,这仅是我个人观点,如果宝贝觉得这样写有趣,这样写深刻,一样会象许多世界级大艺术家那样,下去几代人才被发现其弥足珍贵,象司汤达的小说,象梵高的画等等。如果是那样,宝贝你尽可以这么写,半点都不用听我这一派胡言。

    我们还是继续看宝贝的小说,诗人不嫁,画家不嫁,潜意识里又拒绝公务员等,那得嫁什么样的呢,抑或是嫁还是直接不嫁了?

    “我不会嫁给哲学家,艺术家,诗人,画家或诸如此类的人,我也不会嫁给公务员,军人,商人或诸如此类的人,而我更不是同性恋,这样我的终身大事就成了问题,我倒无所谓,我比较倾向于生活在一个没有暴君的社会,首要问题是我不能嫁给一个有暴君思想的人,我不担心他们会虐待我,但我担心我会为了迎合他们而被折磨死。”

    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宝贝的意思是谁也不要嫁,男人都不要嫁,因为所有男人的心里都有一头怪兽在蠢蠢欲动,这头怪兽的名字叫做“暴君思想”。男人会把她给折磨致死。那么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当那些原始的本能的欲望勃发时怎么办?宝贝很周密,她想到了这点:

    “我宁可不享受性爱,虽然这会让我看起来象一个性冷淡,并且失去人生的部分乐趣——我甚至拒绝自慰——这看起来相当可怕,可我更怕被饿死或撑死的年代,现在我无法选择时代,可我可以逃避。

    每当我想到性爱的乐趣,我就去喝酒,这会使我更加想和某个爱我的人上床,实际上我喝的不多,因为我的酒量很小,我特别喜欢喝一种乳白色的女式啤酒,度数很低而且不容易喝醉,并且会让我在恍惚中对未来抱有幻想,我的裸体将会被某个爱我的男人抱在怀里,并且这个人一定不是暴君的工具,这样,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性爱带给我的纯真乐趣。”

    女人之醉!这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得让我想起了政府对那个什么功的定性,这不仅是反社会的了,十足是反自然、反人类的论调了,可怕!

    假如我有个待嫁的女儿,我宁愿她不慎失身于人也不要让她看宝贝的小说,因为这小说的的确确是——太太太太可怕了!

    同时我恨恨的也是狠狠地想了这样一个主意,别怪我促狭,我想去乳胶厂定制一个特特大的避孕套,把宝贝彻头彻尾地装在里面悠悠荡荡地提溜着。那样,亲爱的宝贝就不会被有着暴君思想的臭男人们给玷污了。

    哈哈。

     三、对作者说几句悄悄话,权作结束语

    亲爱的宝贝:

    就这样,我用一个糙老爷们的目光把你这八篇文字给一一触摸、亲吻了一遍,偏颇得罪之处肯定不少,还望宝贝海涵。

    本人见识粗浅,我写的这个东西既谈不上评论也谈不上批判,充其量就是一篇读后感而已,也许正因为此,它才是我的真实感受。

    说起感受的真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除了对你以上八篇文字外其他一无所知,这样也就免去了诸如人情面子、怜香惜玉等等俗人顾忌,追求的唯有四个字:真实感受。

    在这里我还想罗嗦几句,可能有讨好之嫌,也可能有打一下再揉一把的嫌疑,不过还是真实感受,姑且一说。

    本人很钦佩你在文字中展露的才华,上面也零零星星地说到了,特别是你敏锐的思维、微妙的触角和严谨的逻辑,还有不乏生动有趣的语言。

    你作品的内容洋洋洒洒,窃以为最突出的是思想,用你自己的话说是桀骜不驯的思想。

    你的思想让一部分人领会不了,也让一部分人不屑,好象就存在这两部分人。好象,是我觉得理解并信服你思想的人群范围极小。

    你的作品里没有或者极少浓厚的情感的流露,我不知是悲是喜,个人认为那是文学作品不可或缺的要件。

    突然想起了前苏联一位先哲的话,借花献美送了与你。大意是这样的:

    旧俄知识分子若被苏维埃政府所利用,必须在血水里浴三次,碱水里泡三次,清水里煮三次。

    一路走好,祝你成功。

   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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